多尔衮来回踱了几步,便转头对阿巴泰说道:“于今之计,只能让我军从速往东南边的静海县撤去,追上岳讬那一部兵马,然后两军合力,直取山东。”
三千余名清军马队,在前面顾头不顾腚地逃窜,六千余名唐军马队,则是士气如虹,号令着在前面奋力追杀。
本来就是在苦苦支撑的清军,听到主将这道号令,又见主将率先逃窜,顿时再无战意,纷繁拔马回身而跑。
“睿亲王,你不怕我军南下之时,那唐军会尾随追击么?”尼堪却在一旁,皱着眉头诘问了一句。
“哦,那我军何时退兵前去静海,去与郑亲王部汇合呢?”尼堪又问道。
豪格这搏命一挡,虽窜改了李啸的虎刀进步方向,但其刀势不减,虎刀刀尖向下狠狠斜劈,坚固锋利的刀刃,刹时割开了豪格的大腿上的甲片,直透入肉,又狠狠划出。
马蹄隆隆,一众唐军马队,掉头直奔涿州城而去,从涿州东门,鱼贯进入涿州城中。
弃了攻城东西的清军,撤退的速率极快,有如澎湃的潮流普通,从四周城墙处,敏捷退出,径返本阵。
“现在已近中午,传令全军将士,办理行装,尽皆饱食,然后全军整队,趁唐军步兵主力尚未到来之际,立即径往静海而去。“多尔衮昂然命令。
随及,多尔衮冷冷道:“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说话之处,二位且随本将入帐说话。”
在南门的清军如潮流般退出城去之时,正率兵奋力攻打东门的贝子尼堪,一样愤怒至极。
这场败仗,可谓自八旗铁骑建立以来,第一次在大范围作战中的完整惨败。自此以后,八旗铁骑战无不堪的神话,将会完整消逝了。
多尔衮停了下,便又吃紧道:“要晓得,现在唐军主力已来入援涿州,那这山东之境,兵力只会愈发空虚。我军却恰好给他们来个声东击西,打那狗贼李啸一个措手不及!”
多尔衮的话语,让阿巴泰几次点头:“睿亲王所言,甚是有理。我军若就此放弃涿州,南下与岳讬合兵的话,这近十万雄师往攻那兵力空虚的山东,必能一扫千里,势如破竹也。”
见清军主阵已稳,偷袭已不成能,李啸眉头一皱,大声下达了新的号令。
”睿亲王何出此言?!“见多尔衮说出这话,尼堪顿是大为不满:”我军固然马队败北,但主力未损,犹有4万余众的庞大兵力,而那入城唐军与残存守城明军加起来,亦不敷万人,我军以近4倍兵力攻之,何愁不堪?!“
阿巴泰正想开口,被多尔衮伸手禁止。
有如一道吼怒的红色闪电普通,唐国公李啸亲领的百人护骑队,向清军阵中的豪格,猛冲奔驰。
豪格退下后,阿巴泰与尼堪两人,神采阴沉地走了过来。
如何回事?
如果要赔上八旗马队的一世英名,如果要以这场让大清马队赫赫威名完整扼杀的惨败,来调换豪格对自已这番言不由衷地求罚话语,多尔衮绝对不会同意。
李啸手中,一柄精钢打制的重型虎刀左砍右劈,连杀了两名清军马队后,胯下踏雪宝马一纵,直冲到豪格面前,怒喝一声,手中血淋淋的虎刀,便是当头劈下。
“尼堪,不成冒昧,大将军这般行事,自有其事理。他的军令,你身为副将,听令行事便是,又何需多问。”阿巴泰冲着尼堪斥责了一句,眼角的余光,倒是瞥向了一旁的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