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库都司胡荃捋着下颏一绺清须,语气陡峭而上扬,在李啸听来,似有一丝嘲弄的味道。
仆人队长焦安国,方才已见了祖大弼对李啸这般热络,心下虽极惊奇为何参将祖大弼会极看重这么一个冷静无闻的小小百户,但很快他便想明白了,定是这个李啸很有过人之处,才这般受祖大弼的喜爱。这么说来,这个李啸将来怕是能大有可为,那么自已却需与此人好好搞好干系了。
“多谢都司厚恩,来日如何做,却不消都司叮咛。”李啸一脸高兴笑容,复向其拱手致礼,同时回给他一个尽是表示的眼神。
胡荃干咳了两声,脸上便浮起了亲热的笑容:“李啸啊,这本是方大人给你的赏金,本官却如何好收。。。。。。”
“恰是卑职。”
本来,李啸所送的,竟是上好的黄金足赤,如许的十七八两黄金,足抵200两银子了。
祖大弼写了条据后,便让仆人队长焦安国领着李啸去卫仓支付盔甲兵器。
“大人明天这般帮我李啸,实实感激不尽。他日若再有斩获,鄙人愿将首功送于大人。”李啸目光炯炯,抬高声音对祖大弼说道。
“大人何故如此发笑?”
这么说来,这个李啸,倒是值得好好交友了。。。。。。
“焦兄一起辛苦,这二两银子,却且拿去。”李啸从怀里摸出一点散银,笑着递给焦安国。
“胡都司勿需客气,你办事辛苦,这些黄金亦是略表鄙人情意。当然,李啸本日承情,他日李啸得见方大人,定会为都司好好美言一番。”
进得内房,李啸瞥见,前面的长桌上,正端坐着一个穿从四品武官常服的白胖官员,正在细心地看祖大弼给自已写的条陈。
可爱自已管库多年,一向想打通干系,调任到南边去,以图个安稳安闲,不似在这锦州火线这般担惊受怕。可惜自已银钱不敷,干系亦是不敷,一向不能打通巡抚或兵备道一级的实权人物,才让自已郁郁屈沉至此。此人与人比拟,真真气死人也。
“哦,多谢焦兄提点。”
胡荃嗯了一声,从李啸手中接过,用手掂了一掂,不过是十七八两重的一个小包。顿时脸上一沉,立即怒喝道:“李啸,你当本官是乞丐么!这么点银两,便要来领三十人的盔甲兵器,难道笑谈!”
“听闻你当日斩获6颗鞑虏首级,在这锦州之地,倒是很有申明。”
胡荃这番和颜悦色的话语说完,脸上的笑容更见亲热。
“他日贤弟再来我营中,愚兄请你吃酒。”焦安国又熟络地拍了拍李啸的肩膀。
仿佛是看破的胡荃疑虑普通,李啸安静地笑道:“胡大人,这些黄金,乃是当日辽东巡抚方大人的另行嘉赏,现在,全数献给胡大人了。”
内房当中,堕入一阵奇特的沉默。
这祖大弼之以是情愿给自已出据条陈去支付盔甲,很首要的一点,便是看重了自已将来能够另有更大斩获,从而能够分润军功。
未几时,这几名流卒将盔甲与兵器取来,堆在李啸面前,竟叠得如同一座小山普通。
李啸这恭敬的话语,说得胡荃一身利落,他浅笑着将这个黄金小包揣入怀中。
祖大弼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地望向李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