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劈面,见得全军正乘胜追击,李啸自已,亦是拍马急追而上。
李啸不体贴这些刀客的运气,他只在乎他们所起到的结果。
莫长荣冷哼一声,大步上前,一把扭住华济头颅,手中的解首刀猛地一划,华济咽喉之处,鲜血立即有如喷泉普通狂涌而出。
这冲到劈面的刀客,嘴里大声叫唤要求着。这些觉得自已总算逃出世天的人们,千万没想到,驱逐他们的,是一把把冰冷的刀枪。
“李千户,莫杀我!,当日都是那守备霸道奇,逼俺侵犯把总大人,求把总大人放太小的吧。”
李啸言毕,手中的虎刀迅疾横扫,一道吼怒的寒光闪过,霸道奇的头颅,带着喷扬的血柱,腾地从他脖子上窜起,在空中翻了两个滚,掉落于地。
“虎!”
这恰是李啸要的结果。
刀光闪过,张得贵圆胖的头颅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无声地掉落于雪泥当中,只是充满鲜血与雪沫的头颅,仍然双眼圆睁。
现在看来,阿谁与田威联络的周奇,不过是扔给自已的一个钓饵。等自已干掉了张得贵的私运队后,这霸道奇,天然要顺理成章地来毁灭自已。
“王大人,那李啸公然击灭了张得贵,现在,该轮到咱位来清算残局了!”华济从一旁凑了过来,对帮手托千里镜旁观的霸道奇谄笑道。
至于那70多名被捆得如得粽子普通的被俘刀客,则被逼迫走在步兵战阵的最火线。
李啸随即命令,分海陆两路,带上捐躯军兵的尸身和战品,全军返回不归墩。
他话未说完,一脸讨厌的李啸,已向一旁正咬牙切齿的莫长荣使了个眼色。
这些被逼迫前来参战的中屯所营兵,很多面孔,李啸昔日在中屯所时,都似曾看过,这些当日曾经喝彩他砍了鞑子首级返来的人,李啸心存怜悯,成心放他们一条活路。
李啸亲身坐上那二号福船,欲批示船只前去不归墩本地的岸边。
现在全部敌军马队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皆已投降。此时,被李啸军环形包抄在此中的,只要二人。
疾走而来的张得贵,口中的酬谢两字还没出口,神采紧绷的霸道奇,冷眼朝中间的周奇表示了一个眼色。
这些营兵哭喊嚎叫着,回身向后逃去,却正撞上想要对冲迎敌的任光远马队队,让任光远等人不得不迟滞了前行的脚步。
左边的营兵立即崩溃了。
这时,那二号福船的头子,低垂着头,被枪兵哨长段时棨带着几名枪兵从船舱中押出。
澎湃的人流向后疾走而逃,身后,李啸军马队与步兵一同追杀。
那些民伕,则全数留其性命,让他们带着空空如也的大车逃命而去。
“快快滚蛋!别挡道!”任光远嘶声大吼,试图从混乱崩溃的左边营兵中挤出一条路来,只是让他愤怒万分的是,那堕入崩溃的营兵,底子不睬他的叫唤,仍然哭喊着不断地向他的马队队前涌来。
仆人队长任光远目睹得局势已去,心中肝火万丈。
这点伤亡,与李啸的严峻战果比拟,可谓微不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