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至公子行事向来谨慎,这般喊话,必有苦处,大王却不成一时胡涂啊!”
卢象升本来执意聘请李啸全军入城,但李啸恐军兵扰民,又因为带着俘虏,多有不便,便婉拒了卢象升的美意。
“行忠,你好大胆,没有为父之令,竟敢私行喊话投敌!老子宰了你!”
“呵呵,李总兵不必过誉,李某不过适应时势,因利趁便,方迫降这般流贼罢了,亦是荣幸罢了。“李啸浅笑道。
3、粮草缉获,李啸军得八成,祖大乐部得二成,李卑部因为是本地兵马,粮草积蓄尚多,故不予分派。
城头上,一片让人堵塞的沉默。
实在这一点,连杨鹤本人也晓得,他感慨道:““诸贼穷饿之极,无处糊口,朝廷空置名号,无以赈饥,故寇难安生矣。官兵至则顿首归降,官兵去则劫掠仍旧,此必定之势也。”
蝎子块话语一噎,本欲开骂,却被一旁的拓行忠紧紧拉住。
幸亏自已听了儿子的建言,没与他对战,要不然,自已部下那些涣散娇纵的军兵,底子不是李啸那些久战精锐之师的敌手。
李啸大笑说道,复与祖大乐热聊了一阵,便率军北去。
抓住蝎子块的几名亲兵,轮番劝誎。
随后,李卑在分兵驻守镇平以后,便带着李啸祖大乐等人,一起凯歌高奏,返回南阳府城。
李啸作了个虚扶的手势,一边笑道:“二位能适应天时,归顺我大明,免却一番兵戈相争,却亦是功绩一件,且待随我军返回山东后,李某再给二位做出安排。”
这才是流寇旋降旋叛的关头地点。
而现在,李啸军此次南路作战的统统的缉获加起来,总收成了粮草28万石,黄金4万三千两,银子28万六千两,绸缎6530匹。
很快,镇平城头,高高地飘起白旗。
见得蝎子块部,在自已的搏斗之威下,大惧而降,李啸的脸上,尽是笑意。
李啸最后这句话,减轻了语气,充满了凛冽杀意,让城上的流寇军兵,大家脸上,顷刻闪现惊骇之色。
“父亲,现在军心士气如此低迷,孩儿只怕,只要明军一开端攻城,我军会倾刻土崩崩溃,到当时,我们可就连与明军谈投降前提的资格,都没有了啊!”
“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军坐困愁城,现在有这一线朝气,却需好生掌控。”拓行忠吃紧言道。
“父亲,报酬刀俎,我为鱼肉,这情势比人强啊!还请父亲看到全军将士二万五千多人的性命份上,不成由一时之怒,而失世人之朝气啊。”拓行忠说完,又是俯身而跪。
崇祯四年七月,因为陕西三边总督杨鹤,在大力招安流寇时,御史李继贞就上疏说:“若需抚贼,粮、牛、种、屋诸项,皆需齐备。然前赈臣携十万金往,度一金一人,止可活十万人,而斗米七钱,亦止可活五旬日耳。皇上宜敕赈臣回奏,前十万金果足乎?不则当早沛恩膏,虽内帑不宜惜也。”
听闻李啸竟是要带着自已返回山东,蝎子块与拓行忠二人,皆是一脸忧色。
蝎子块脸上的肌肉在颤抖,很久,他嘿地一拳,猛地砸在城墙上,颓唐地说道:“罢了,罢了,局势既已如此,为父也就不争这个面子了,就依忠儿之见,承诺明军便是。”
蝎子块一脸肝火冲冲,刷地一声,抽出腰刀,便要向拓行忠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