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现在军心士气如此低迷,孩儿只怕,只要明军一开端攻城,我军会倾刻土崩崩溃,到当时,我们可就连与明军谈投降前提的资格,都没有了啊!”
信中随后安排,着李啸率全数兵马,返回开封,而祖大乐部,则临时持续留守南阳,以防贼势复起。
听了蝎子块的喊话,李啸轻笑起来。
卢象升本来执意聘请李啸全军入城,但李啸恐军兵扰民,又因为带着俘虏,多有不便,便婉拒了卢象升的美意。
崇祯四年七月,因为陕西三边总督杨鹤,在大力招安流寇时,御史李继贞就上疏说:“若需抚贼,粮、牛、种、屋诸项,皆需齐备。然前赈臣携十万金往,度一金一人,止可活十万人,而斗米七钱,亦止可活五旬日耳。皇上宜敕赈臣回奏,前十万金果足乎?不则当早沛恩膏,虽内帑不宜惜也。”
“咳,你我二人之间,就不必说这客气话了。”卢象升笑吟吟地说道:“现在河南大地,重归安好,本督却晓得,皆是你李总兵之力也。你放心吧,本督不会分润藏匿你的军功,自当亲写奏章,为你请功。”
李继贞这番话,说得很明白,那就是,造反的流寇要安设,需求粮食、耕牛、种子、地盘、房屋的诸多配套办法,方能使他们安宁下来。而朝廷发放的赈金,实是杯水车薪,远不敷以处理归降流寇的糊口和安设题目。
李卑随后向李啸表示,李总兵侠义来援,又这般慷慨风雅,自已却也不好白拿好处,他从南阳府库存中,拔出粮草六万石,赠于李啸,以表感激之情。
“李啸,此番击溃两路流寇,你部居功甚伟。本督闻报,实是不堪欣悦啊。”
拓行忠扑通跪地,眼中却有泪光闪动:“父亲,现在的局面你也看到了,明军这般大肆搏斗,已是令我军士气大坠,如何复可一战!”
“你说得对,为父是该认清情势了。”蝎子块长叹一声,苦笑道:“敌军这般搏斗,我军已无战心,投降才是独一前程。”
“禀大人,现在我军归正,共有军兵及家眷二万五千四百人,城中共有盔甲八千多件,各种兵器二万六千不足,另有粮草十二万石,黄金二万六千两,银子十九万八千两,绸缎五千三百匹,请李大人派人验收。”蝎子块恭敬言道。
蝎子块拓养坤与其子拓行忠,缓缓来到李啸面前,刷地下跪。
听了李啸自报姓名,蝎子块亦眉头紧皱。
2、盔甲与兵器之类,因为李卑等南路官军,丧失颇多,故将此中八成,留给李卑、刘肇基、罗岱等南路官军,以便其重新弥补兵员。别的二成,则全数留给祖大乐部军兵。李啸军完整不要。
1、全部俘虏,李卑与祖大乐皆不要,由李啸同一带回山东。
“这个么,岳父大人不必心急,最迟来岁,必让你抱上孙子。”
李啸作了个虚扶的手势,一边笑道:“二位能适应天时,归顺我大明,免却一番兵戈相争,却亦是功绩一件,且待随我军返回山东后,李某再给二位做出安排。”
实在这一点,连杨鹤本人也晓得,他感慨道:““诸贼穷饿之极,无处糊口,朝廷空置名号,无以赈饥,故寇难安生矣。官兵至则顿首归降,官兵去则劫掠仍旧,此必定之势也。”
李啸军在南阳府城休整了三天,每天都有南路将领轮番宴请,吃喝得那叫一个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