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锦州城门大开,祖大寿、祖大弼等人,率着多量军兵,从城中涌出。
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占有自已心灵,夜夜呈现在自已梦中的李啸,竟然会率兵来援救这千里以外的锦州,这倒是何故。。。。。。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提他也罢!”祖婉儿心下这般作想,脸上却柳眉一蹙,冷冷地转过身去。
坐于首席的祖大寿,见祖泽洐这般起火,又见李啸这般尴尬,赶紧对祖泽洐喝道:“泽衍,李批示使千里救济锦州,堪为交谊深重之人,当日与婉儿的过节,定有其不得已之处,你如何可这般不问启事地斥责于他。”
如何竟是他?
一向在忧心鞑子不日将会打击锦州城的祖大乐,听到了李啸从山东率军过来,胜利打退了围城鞑子的动静时,几近不敢信赖自已的耳朵。
而在锦州城中,在围观百姓们的喝彩与赞叹声里,李啸军穿街过巷,来到城中军校场,此时,祖大寿已令人在全部军校场上摆开洒宴,宴请李啸全军。
李啸刚点头称谢,祖大弼便大步过来,拉着李啸的手说道:“李兄弟,啥也别说了,且随我等入城吃酒,老哥明天舍命陪君子,与你斗酒三百碗!”
李啸大笑向他远远地拱了拱手,算是行礼。
祖泽衍咬着牙,持续恨恨说道:“我妹也个傻子,我等几次相劝,那李啸既已与你恩断情绝,便把这忘情负义之辈抛之脑后便是,何必还要如此为这厮日夜挂怀,徒惹自已悲伤。只恨吾妹却始终放不下你,竟接连回绝了多名前来提亲的辽西将门,却不知这番苦心,是为何来!李啸,你且说,我妹落得现在此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是不是你一手做成的功德!”
晶莹的眼泪,一下子就盈满了她的眼眶。
“嗻!”
酒桌上,一时堕入尴尬的沉默。
李啸感慨了一番,立即命令,当场开释这些被后金丢弃的俘虏,然后清算敌军丢弃的各种辎重。
“对对,提及来,倒是我们锦州的百姓,大家欠了这李大人一个天大情面呢。你们看这李大人这军容,这气势,可比我们辽东军兵强到那里去了。”
“哦,是谁?”
入坐后,祖大乐与李啸两人目光对视的一刻,相互的目光,都非常庞大。而一旁的祖泽衍,看向李啸的目光,则尽是仇恨。
可叹这些鞑子大肆掳掠锦州地界,所获得的多量粮食与牲口,现在,全数便宜了黄雀在后的李啸军。
“尔等可曾哨探细心了?阿山大人所统这二千人的女真军兵,乃是百战精锐,悍勇非常,如何会让这股五千人的明军给全数毁灭?”
久历战阵的石廷柱,立即做出了决定。
“咳,我们锦州但是李大人的起家地,这锦州有难,李大人出兵救济,倒是该当呢。”
祖大寿亦是满脸迷惑,他低声回道:“鞑子行动奇特,吾疑其为诱兵之计,用心撤退而引我军出城,以便聚而歼之。”
李啸笑道:“大师都是大明官军,守望互助,本是天然。祖总兵不必客气。”
“没想到啊,竟是当日我们锦州的少年豪杰李啸李大人返来了,若非李大人及时出兵,我们锦州可就伤害了。”
“得了吧,传闻李大人现在在山东风生水起,当了赤凤卫的批示使呢,过得可比在锦州时强太多。人家能来救我们,那是情分,是李大人的怀旧之情,就是不来,也是本份,我们却也怨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