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铁龙城外,流寇最后的后备兵力中,张献忠本部另有8000多人,王尚礼部另有4000多人,而在前次作战中丧失惨痛的冯双礼部,却只要1000多人。
“传本将之令,全军从北面城墙撤出,去西面与八大王汇合。”望着从城墙上败退下来的流寇们,王尚礼有气有力地宣布了军令。
张献忠说到这里,喉头一阵涌动,俄然仰天“啊!”地一声,长长地嘶吼,宣泄心中的愤懑与不甘。
晚了。
随即,在连缀响起的惨厉叫声中,全部李啸军楔形战阵,犁出一条宽广的血路,从流寇战阵中透阵而出。
“传我军令,就此撤兵。”张献忠终究有气有力地说出这句话。
连声响起的惨叫声中,憋得太久一向无所作为的李啸军马队,玄虎重骑与飞鹞子,皆从内城齐冲而出,随即对着瓮城中的流寇大砍大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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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办?
“寄父啊!”
那些本来占有了相称宽广的城墙地段的流寇,见得东面城墙的流寇已然投降,士气顿是大沮,又开端被李啸军向入城梯口垂垂压回,流寇军兵惨叫死去的喊声,响成一片。
城门一开,全部瓮城完整透露。
“寄父,三弟文秀还在西门城墙上,正与敌军奋力厮杀,莫非,也要弃他不顾么?”一脸雨水漫流的孙可望,声音很低。
一众流寇心下大喜,原觉得这城门会极难撞开,却没想到这么不经撞,看来,这铁龙城,也不过是马粪大要光罢了。
随后,李啸亲身带领东面城墙的战兵,立即冲往北面城墙,援助正在咬牙苦战的田威部。
李啸军马队也不追逐,而是立即排成玄虎重骑在前,飞鹞子在后的楔形战阵,向着正大步冲来流寇马队,对冲而去!
接下来,在东面城墙的李啸军兵的一片喝彩声中,大群辅兵冲过来,把这些下跪告饶的流寇纷繁捆绑健壮。
他们看到,打到现在,李啸军的火炮皆已持续击发了八九次,因为炮膛过热,已达到了利用极限,再没法持续利用。而那些投石机因为震天雷已耗损结束,也早已停止抛投,现在城中的李啸军,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的撞车攻上来,别无他法。
李啸军马队却没有追逐,鲍昭嘲笑着着作了个手势,那些流寇受伤马队,立即被李啸军敏捷杀尽。
这时,东面城墙的内城门,砰地一声,完整翻开。
“救不下来了,我军二面兵败,士气已沮,此消彼长,敌军现在已是士气如虹,再战下去,莫说救出文秀与定国,只怕我军这点兵马种子,也要全数交代在这铁龙城下了。”
敌我攻防的情势,顿时大变。
李啸军这最后的凌厉一炸,三处瓮城中的麋集涌动的流寇,死伤起码将近一半。
西撤的路上,张献忠咬牙在心下发誓。
马蹄隆隆,刀光闪动,瓮城之下,从震天雷下逃得性命的千余流寇,敏捷地被李啸军马队搏斗,全部东门瓮城,几近成了屠宰场。
几近就在刹时,那些士气降落到了顶点的500多流寇,见得李啸军马队正渡河猛冲过来,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随即纷繁四下逃散。
北面城墙外,流寇大将王尚礼,在漫天大雨下,一动不动,一脸无法与震惧交集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