辎重队后,则是有近六七千之众的被掳百姓,男女长幼皆有,大部分百姓被绳索一串串地捆缚在一起,大家都是满脸悲戚之状,惨痛的哭声遥遥可闻。
而在堡外,除了发掘并填埋了铁签的护城壕外,在护城壕外的金家庄堡的四周,又挖了很多深坑,一样内埋铁签。李啸确信,有了这些提早做好的防备办法,当可大大迟滞后金军打击的速率,减弱其打击的力度。
“祖大人,李某身为大明官军,恪失职守乃是本份,只要我军奋力死战,这金家庄堡,还是能守住的。”李啸安静地答复道。
李啸忙道:“大人不成低沉,有您如许的老将在军中,自是大壮我军气势,大人你就放心养病,守堡之事,鄙人必然会极力做好。”
李啸不晓得,在他细心旁观正步步行近的鞑子军队时,鞑子阵中,被四十多名白甲包抄在中间的甲喇额真爱巴礼,正与中间的牛录额真拜克图两人,低声议论着正在堡门上张望的自已。
“大人,就是阿谁该死的明将,毁灭了我半个牛录!主子敢料定,前几日在南河北岸,偷袭我追击马队的,亦是此贼!”拜克图一脸仇恨,咬牙切齿。
很快,金大奎拿着纸笔出去,此时,祖婉儿的参汤也已熬好,跟在金大奎前面进了房间。
汉军的这些旗号,是本年三月份时,皇太极亲身设立的。目标是有别于八旗,同时便于几名汉奸之间的旗色辨别。如果孔有德部的天佑兵,则是旗色设定刚好相反,为白底玄色圆心旗号。
很快,一脸浅笑的李啸,看到仆人队长金大奎,带着数百人的步队,意气昂扬地从东返回。
管毅与安谦连声应诺,随即下去传达李啸之令。
祖大乐凝睇着李啸的面庞,低声说道:“李啸,若将来鞑子退出关外,你可故意,跟我重返锦州么?”
到第三天傍晚时分,李啸军的战前筹办事情,已根基顺利完成。
望着金大奎快步拜别的身影,眼神庞大的祖大乐,长叹了一口气。
脸上两条交叉可怖的刀疤,身材短粗,粗大下腭有如一只暴怒的猩猩一样前突着.身着华贵的冷锻蓝漆精铁甲的甲喇额真爱巴礼,对拜克图的仇恨全然不觉得意,他以一种调侃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这些日子以来,他被旗下别的那些牛录额真们,在背后指指导点,讽刺讽刺,自已却只能装着没闻声,心下的愤恨,无以复加。
而在这些在前面开路的鞑子军兵以后,则是多达一百五十多辆马车牛车的辎重队,车上绑堆着如山的粮食和银箱,以及别离捆绑扎好的布匹与绸缎。
李啸越来越认定了对祖宽的观点,那就是,这类人,只能被安排着利用,能够充分阐扬其英勇刁悍的一面,却不能让他担负独挡一面的主将,不然祖宽骨子里的踌躇与惊骇担任务,定会误了大事。
“嗻!”
他看到,敌军以内,有正蓝旗本部女真鞑子军兵约1400多人,蒙古鞑子约600人,另举高举着黑底红色圆心旗号的尚可喜部天佑兵700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