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凭无据,凭甚么去告密俺?”常思忠慢条斯理地摆手表示闻鹞子等人坐下,“相反俺们手中却有你的借券,到时候俺只说是你想认账不还,诬告于俺,你又待如何应对?”
“五两能起个鸟用!玩几把又没了。”常思忠本日是有备而来,自是带了很多银子,他从腰间褡裢里取出一锭五十两重的银锭丢到桌上。卓贵一见大喜,探手畴昔就欲将银锭取过来,哪知常思忠却按着银子道:“五十两不是小数,我们兄弟亲,银子可不亲,卓兄弟还是写个借券罢。”
这一发起正合了他的情意,几个拿出牌九分四方坐了,常思忠又道:“本日畅快,干脆赌大一点!”
累了半宿,常思忠也不想再遮讳饰掩,他抬高声音说道:“卓兄弟,现在的情势你应当也清楚……朝廷现在频频损兵折将,大兴军即将来攻,武昌也是朝不保夕,卓兄弟驻守南门,略不谨慎便成了孤魂野鬼!”
卓贵脑中一刹时就电光火石般打了几十个转转,如果承诺此事,一旦败露,本身一家长幼不免性命不保,但如果不承诺,不说今后如何,单是本日恐怕就出不了这个门!
“常大哥尽管借,兄弟天然有体例找银子来还!”赌红了眼的人哪管今后还得上还不上,要不然赌场当中也没有那么多放子钱的。
“无妨事!哥哥本日带了很多银两,卓兄弟尽管赌,没钱了哥哥借给你。”
“何况你和王参领第四房小妾做下的那些事情,如果让他晓得了,不晓得卓兄弟这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胜者为王,败者才为寇,莫非你说贼就是贼?……刚才所说之事,卓兄弟觉得如何?”
常思忠几个之前就常常勾在一起坑卓贵,这一次有备而来,更是将卓贵杀得连呼“倒霉”,不到小半个时候,就将他那八两银子赢了过来。
“此事并不难做,卓兄弟且好生考虑此中得失!”
这常思忠情愿拿六百五十两银子来请人办事,必定所谋非小,他天然不会冒然一口答允。
但他却甘愿充公这银子!如果收了银子不办事,这些地痞无家无室,无田无地,又拉帮结派并且心狠手辣,如果公开里抨击起来,他本身在虎帐当中倒是不怕,但却不敢让家中妇孺来冒这个险。
常思忠还没答话,闻鹞子等几个却已经眼露凶光地站起家来,全都把手伸进腰间,仿佛一言分歧就要拔刀相向。
“大兴军如果攻占武昌,定会保得你一家无恙,还愁甚么安家?不过你既然有此担忧,事成以后,俺再给你五百两银子就是!”常思忠利落地答允下来,内心却暗自策画今后如何将他杀了将今晚给的五百两再抢返来。
“俺有一事,若你能够帮手,不但那借的一百五十两一笔取消,俺别的再付你五百两银子!”
“那要如何才借?”
“不是哥哥不借你,实在是……”常思忠用心吊着他道。
五百两银子足足十个大元宝,卓贵腰间缠了一个鼓鼓的褡裢,心中却没有一丝欣喜。
他强作平静,向常思忠拱手道:“常大哥,我若做下这事,家中妻儿不免不保,自而后一无统统,常大哥只给五百两银子,叫小弟今后如何能够安家?”
“到底何事?先说来听听。”卓贵赌桌上被人下套,只是因身在局中看不清楚,可他并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