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珍在城固有多少人马?”如果贺珍人马浩繁,去的人少了没用,但将士们现在都已经怠倦不堪,雄师不成能顿时开赴,这事得先问清楚了才气再作筹算。
“义兵,怕都是杆子吧?”李元利嗤之以鼻,这年初杆子也会拉大旗作皋比,名义上是抗击鞑子,但劫夺百姓的时候远比打鞑子的时候为多。
“到时我持了郝摇旗的印信文书,让大兴戎服扮成定武军,谎说与贺珍合兵攻打汉中,他必然不会起疑,只要我们进了城……就怕兴安有人跑去城固泄漏了风声。”
大兴军一起经汉阴、石泉直至西乡,这三县每县都驻有两千“定武军”,但因有郝成这个带路党在,底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三县县城一一拿下,连一小我都没有放脱。
郝成又磕了一个头,“多谢大元帅开恩!此事必定能成,不过宜早不宜迟,如果泄漏风声让贺珍得了动静,那就不好办。”
郝成摆头表示,尤烈上前几步大声回道:“南安王麾下亲兵统领郝成郝将军领兵前来,速速开门驱逐!”
不等郝成说话,他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念在昔日袍泽之谊,即便郝摇旗极刑难逃,我也命人将其厚葬!如果你能诈开城固将功赎罪,我也会赦免你之前犯的罪过!”
“小的跪着就行。”
“贺珍前两年被大兴军撵出了大宁,无处可去,只获得汉中来投奔我叔……郝摇旗,厥后我们又打回了兴安,我叔……郝摇旗封了南安王,贺珍只是岐侯,当然得服从行事。”
城下世人正等得心焦,却见城楼上探出一颗头来对上面喝道:“叫郝成上前说话。”
“你这德行,本就不该掺杂军中之事,带了妻儿过安稳日子才是真!”
郝成信誓旦旦地说完,又将目光满怀希冀地看向李元利。
“莫非兴安城已经无人,南安王竟然派你为前锋大将?”
李元利哑然发笑,这郝摇旗还真是个土包子,或者说是土贼,这一辈子都是攻破一城就劫夺一地,然后便逃之夭夭,那里晓得守城的那些门道?
郝成赶紧催顿时前,对城楼上拱手道:“见过侯爷!”
郝成这几日来得了李元利允他到四川做一名大族翁的承诺,内心也垂垂定了下来,到得城下,城门早已封闭,城头上守卒大声问道:“是哪一名将军到此?”
“也只能如此。”刘永昌所部昨晚睡了一个好觉,今早便将兴安攻破,倒是不如何疲惫。
刘永昌笑道:“大帅,我一到兴安城下就命人发掘隧道,郝摇旗阿谁土包子向来没守过城,底子不晓得如何防备,城内连个听瓮都没设,今晨安设好火药,‘轰’一下就破了城!”
“当年郝摇旗背主忘义,率部另立,我也没有指责于他,哪知他竟然又抢我竹山银矿,客岁竟然还派人攻击于我,你说他该不该杀?”李元利负手而立,向他诘责道。
“可有旨意文书?”
“晓得晓得!大元帅,这事情底子不难,贺珍对小的底子不会防备,到时必定能叫开城门。”
“那你是他的侄子,莫非这些事情没有你的份?”
“叫你起来就起来,啰嗦甚么?”李元利斥了他一声,郝成战战兢兢地站起家来,却还是不敢正眼看他。
第二日天刚亮,大兴军将士们便换上了乱七八糟的“定武军”衣甲,拔营出发奔赴城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