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李元利肝火更盛,他压抑住心中的肝火,沉声说道:“既然此次登极大典都不来,那今后都不消来了!”
明朝前期的明军战役力非常强大,和安南人正面作战伤亡并不算大,但因为安南地区的天然环境非常卑劣,明军将士因疾病灭亡的士卒却越来越多。
“诸位,我们大兴军不是吃不得苦的老爷兵,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才是我们能够驱除鞑虏规复中华的关头,也是我们必须传承下去的传家宝!”
固然安南实际上自成一国,但从法理上讲,安南到现在为止,却仍然是中国的国土。
“本地蛮夷为何可不受瘴毒所害?”李元利猛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本地人有体例对于瘴毒,那就请他们来教我们的兵士!”
自古以来,云南以及云南之南的极边之地就被人以为是最可骇的烟瘴之地,常用作放逐犯人,中原人无不谈之色变。
明初,朝廷在云南极边之地设立了六个宣尉使司,即孟养(今缅甸孟养)、木邦(今缅甸兴威)、缅甸、八百大甸(今缅甸掸邦东部和泰国清迈地区)、车里(今云南西双版纳)和老挝,当时这些土司接管明朝的封号,属云南三司直领受辖。
明永乐年间,安南胡氏篡位,永乐帝派张辅率三十万雄师挞伐安南,颠末两次大决斗后将安南重新归入中国版图,但明军也支出了惨痛的代价。
特别是明朝前期,缅甸东吁王朝趁明朝方才经历了援朝战役和播州之役,国力弱退,得空顾及西南,悍然对云南边疆策动侵犯扩大,明军败北,孟养、孟密、木邦等大片国土都沦于东吁王朝治下。
“西南瘴毒确切为害甚烈,但却并非没有应对之法。”
哪知刘体纯却游移地回道:“陛下,西南极边乃烟瘴之地,本地蛮夷自有应对方略,可不受瘴毒所害,但是我军将士……”
固然朝廷法度森严,大臣们不敢以身试法,但妄图吃苦、不思进取的思潮已经开端在朝堂高低满盈。
“瘴毒可骇之处在于其无孔不入!但其传播,无处乎通过蛇虫鼠蚁和饮水食品。倘使我们能用药物制止蚊虫叮咬,穿长统雨靴制止蚂蟥吸血,并且做到不喝生水,不吃生的食品,瘴毒又如何能够侵袭?”
“西南诸国本来就是我中国固有国土,现在裂土自封,且频频袭扰我云南边疆,我大兴军岂能坐视不睬?刘首辅,内阁拿个打算出来,先拿缅甸开刀,五年以内,朕要看到西南诸国全数成为我中国郡县!”
李元利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语,如同当头棒喝,让议政殿内本来有些飘飘然的文武将官们都复苏过来。
而缅甸、暹罗、真腊、南掌与安南的环境差未几。
东汉年间,交趾郡首级征氏姐妹兵变,大将马援受命率雄师挞伐,历经苦战,虽说停歇了兵变,但本身也是丧失惨痛,约莫有一半人死于瘴毒——“军吏经瘴疫死者十之四五”。
自从大兴军毁灭鞑子残部,朝鲜国要求撤藩内附以后,大兴军的文官武将们都感觉天下已经承平,而他们是新朝的建国功臣,现在应当轮到他们纳福了。
安南题目完整成了明朝的鸡肋,但这个题目又不得不处理。终究,在颠末沉思熟虑以后,明宣宗朱瞻基命令放弃安南,全线撤兵。
明朝将安北国降为安南都统使司,附属国降为属地,改其十三道为十三宣抚司,各设宣抚、同知、副使、佥事,听都统黜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