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早已被大兴军清理过一遍,统统人都被集合起来看押,只是时候仓促,还没来得及一一鉴别。
两名亲兵走进门来便要将卢浑拿走,卢浑一把抱住李元利的腿叫道:“元帅饶命!小底愿为内应,助雄师征剿贼寇!”
令他微感惊奇的是,在府衙中竟然还抓了一名王光兴兄弟派来请降的使者,李元利对此人起了兴趣,或许剿除姚黄余部以及王氏兄弟贼匪就下落在此人身上。
“知……知一些。”“使者”吞吞吐吐地回道。实在他哪是知一些,而是都读来差未几会背了。不过这世上总不乏心存幸运之人,没有见到棺材就感觉事不关己。
“可知我大兴军书记?”
“抛妻弃子,沦为贼寇,实实是该死!”李元利又骂道。
“小底……小底还未曾投……还未曾投!”那文士见李元利声色俱厉,吓得赶紧辩白。
“你姓甚名谁?家中另有何人,现居那边?”
“既然晓得,为何还敢来投东虏?”
要提及来,王氏兄弟和姚黄余部这些人,才真算得上是贼寇,他们不事出产,在夔东一带数年时候向来没有屯过田,之前大兴军没到夔东的时候,他们就在所辖处所搜刮百姓,靠老百姓奉侍,现在没了地盘,便躲在山中,没了吃喝便出山劫夺,为害甚烈。
不过李元利很对劲,越是如许的人,越是好加以操纵,要他真是个宁死不平的义士,本身还反而不好办。
“本来对于你等欲投清虏之人,我大兴军一贯是斩尽扑灭,但本帅念你家中有老母季子,就给你一个机遇!你且说说该如何戴罪建功?”
李元利道:“你不是说他们才兼并了姚黄余部么?莫非这些民气里就没有一点痛恨?”
“小底姓卢名浑,另有老母妻儿,现在安阳家中!”
李元利对亲兵摆了摆手,表示他们临时停了下来,“那你说说,这内应要如何去做?”
迟日趋心知本身不谨慎落入了大兴军的骗局,吓得满身如同筛糠普通,他本来满怀镇静地出城来驱逐鳌拜,哪知事情竟然成了这等模样?
本来的姚黄十三家,头领甚多,并不以十三为限,并且互不统摄,行动自在。厥后跟着姚天动、黄龙等首级逐步被杀,其他部也逐步合在一起,但却谁也不平谁,常常产生火并,首级也常常换人,到厥后干脆没了大头领,大群贼匪聚在一起四周劫夺为生。
大兴军将士一拥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一众清兵,迟日趋不敢胡说乱动,清军六神无主之下,只得乖乖地缴械投降。
这卢浑却泪如雨下,“前年贼寇到安阳劫掠,因知小底识文断字,便将小底掳了去,却不是小底本身要抛妻弃子!求元帅开恩啊!”
“小底愿回盗窟,为元帅说得那王氏兄弟来降!”
“王氏兄弟其罪当诛!但他部众却多数罪不至死,你若能说动其麾下部众,杀了王氏兄弟来投,那本元帅便不再究查其罪恶。”
到了下午,各部将官纷繁来报,城内已经清理结束,统统清兵将领官吏也都鉴别出来另行关押,这些都是普通法度,如何措置这些人都有成例在先,只须照章办事就行,李元利也没有赐与过量存眷。
先前站在他身侧的那名统领恰是特勤大队逻骑队队长尤烈,此时见骗开了城门,雄师已经如长龙普通进了城,也不再多作粉饰,“唰”地一声拨出腰间直刀架到迟日趋脖子上喝道:“乖乖束手就缚,不然便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