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与舅爷请将麾下兵马全归兵部,所获赋税归户部,进止统统全听朝廷,然朝廷高低竟然不肯!”
但无益就有弊,陶汝鼐、熊开元、尹民兴这类人,都能够说是前明官僚,也能够说是地主士绅的代表人物,如果把他们拉进大兴军,短时候内看似对大兴军无益,今后产生抵触和对峙倒是必定了的。
“这申明甚么?这申明朝廷一向视我等为异己!忠贞营?只是个笑话罢了!”
“这事谁都晓得,也说不上甚么隐情!”李元利也不活力,只是沉声说道。
“当年我大顺军归明后,明廷既不安设驻地,也不供应粮饷,大顺军被迫当场打粮,朝廷却又当即加以打劫的罪名。”
哎,看来这些人是铁定要拥南明的了!
“确切是这个事理!只是不知西宁王舍不舍得放弃兵权,听我号令行事?”李元利这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如果李定国肯听他号令,哪儿用得着陶汝鼐等人来这儿劝说。
“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种红薯嘛!”
不过李元利并不在乎,固然他们几个在处所上有必然的影响力和号令力,有他们参与出去对于拉拢士绅、尽快规复湖南民生必定大有好处。
洞庭先生道:“老百姓嘛,多是顺从之辈,只要你们这些将领承诺,他们哪会有不从之理?”
“何况我大兴军辖下川黔两地,实施仁政,吏治腐败,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而南明朝廷、官吏是甚么德行,想必你几位也是内心稀有,你想让他们重归朝廷治下,别说将士们不承诺,老百姓也不会承诺啊!”
“后何腾蛟设忠贞营,更是对大顺军竭尽贬抑、扼制和架空。情势危急之时,朝廷便把忠贞营推到前面,喘气方定就以各种借口支开,不予供应粮饷。忠贞营将士寄人篱下,竟无一块善地存身!”
“孙可望妄称国主、觊觎大宝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陶某说的不是他,而是西宁王定国!”
“陶公此言甚是!只是现在朝廷兵马安在?”李元利呵呵一笑,“可别提孙可望,那贼子正在云南筹办即位本身做天子呢!”
“朝廷?”李元利笑了笑,反唇相讥道:“可不是随便拉个姓朱的出来,便能够称作朝廷!何况永历帝若真是有为之君,也不会被孙可望囚于安笼。”
这的确是开打趣,本身辛辛苦苦地建立大兴军,破钞了很多心血,才初创了明天这个局面,这些人竟然想凭三寸之舌就说得本身去投李定国,还真是想得出来!
李元利安静地说完这些话,再不言语,一时室内竟然鸦雀无声!
“元帅当以大局为重啊!”鱼山先生也在一旁帮腔。
“现在没有甚么大西军!西宁王是朝廷册封的西宁王,兵马也是朝廷的兵马!”
很久,陶汝鼐方才道:“毕竟大顺军当时刚攻陷京都,逼天子他杀于煤山,朝廷诸公也有他们的设法和顾虑,此说不上谁对谁错。”
“对错我先非论,但朝廷诸公既然看不上我等,忠贞营改成大兴军也不是甚么奇事。”李元利坐直了身子。
“我忠贞营将士力排众议,调派淮侯刘国昌刘将爷作为前锋东援广东,却在三水、四会遭到援东诸将李元胤、马宝、陈邦傅等部合击,诬称国昌将爷造反!”
他们把持了知识,巧取豪夺把握了大量的地盘和财产,压迫剥削贫苦公众,从而“代表民意”,老百姓没有说话的权力,他们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