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军生长到现在这个局面,底子已经用不着决计去拉拢谁,也用不着去看谁的神采行事,就是先前对陶汝鼐等人如此客气,也只是尊敬他们的民族时令罢了。
“说不上甚么罪不罪,即便你们不插手大兴军,但只要放心谋生,所作所为不冒犯我大兴军律法,也不会有人去找你们的费事,这一点你尽可放心。”
“流宼?”李元利没听得清楚,但随便一猜就猜出来萧震岳说的是这个词,他眉毛一扬问道。
“萧舵主但是有甚么顾虑?”李元利一见他那模样,就晓得贰心中另有所想,因而直言不讳地问道。
“……这也不是萧某对元帅不敬,实在是大伙都这么说。”萧震岳感遭到李元利刚才那一刹时的气势,鼓起的勇气又泄了下来,只得呐呐隧道。
大兴军就是忠贞营,就是大顺军,这已经不是甚么奥妙,萧震岳天然也是早就晓得。
聚在一起的抗清义兵,有白龙会帮众和梅山蛮峒民,另有湘西第一道场益阳浮邱山各宫观三千道人,他们可不是无所事事的闲汉,都有本身的事做,只是因为抗击鞑子才聚到一块来。
李元利持续几声反问,萧震岳却一句也答复不上来。
李元利道:“萧舵主,且不说现在东虏占有北方,就是江南各处,鞑子仍然势大。大兴军固然光复湖南,但另有粤赣闽浙诸省,只要一日未将鞑子驱除洁净,湖南便有再度沦亡之虞!”
萧震岳又道了一声多谢,告别出了府衙。
屠汝安自见了李元利后,只在开端问了一句,厥后便只悄悄地听两人说话,就连最后萧震岳与他拱手道别,他也只是站起来回了一礼,又悄悄地坐了下来。
“但现在东虏在湖南根基也被我大兴军连根拔起,各位豪杰没了用武之地,不知你们今后有何筹算?”
“大兴军固然人马浩繁,战力刁悍,但是要面对东虏数十万计的兵马,还是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李元利想拉白龙会的人插手大兴军,只是感觉这些人还算是有些骨气,现在见萧震岳竟然以为大兴军是流宼,内心实在还是有些不爽。
事到现在,不说清楚怕是不可,但将心中所想说出来,又怕李元利恼羞成怒,萧震岳心中也是有些忐忑。
至于白龙会,大兴军水军恰是大量招纳士卒的时候,那儿也有他们的用武之地。
在贰心目中,大顺军、忠贞营就是流宼,和其他流宼分歧的是,这股流宼比较大,大到能够疏忽朝廷,大到能够伶仃硬扛东虏鞑子,但不管如何,贼寇始终就是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