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世人都没有人去禁止,吴三桂和祖柏、祖季三人也在旁眼旁观,可见杀良冒功在大明军中已然不是罕见之事,世人早就习觉得常。
乃至他还看过一则事例,在军队中,有人会将百姓女子扮装成男人模样,此人就在军中大受欢迎,被军队长官好吃好喝地供着。
对此,陈长金也没有说甚么,往上报军功看的是首级,盔甲兵器留在原地自行措置。
他中间的几名军士,看到了陈长金的神采,眼睛一样也在这百姓的身上转了转。
陈长金被温越身上的气势给慑了慑,听到温越的话,下认识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又惊奇道:“百户大人,难不成你这里另有鞑子尸身?”
除非温越又犯癔症了,不然没有来由不承诺。
“当然能够。”
“好!”温越重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道:“待会我让李通和你们一起去。”
陈长金很有信心以为温越会承诺,既然温越想要更多的火铳,而这些大明百姓又不是青牙墩中的人,那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温越旁观着他们的行动,浑身发冷。
“停止!”温越冷喝道。
百姓们顿时被吓得惊叫起来,缩在一起。
“攻击鞑子营地?”吴三桂惊奇道:“温大哥,那群鞑子可有十五六名,不好招惹啊。”
祖柏道:“桂哥儿,这有甚么好问的,广宁城陷,建虏雄师不日将至,我们能不能挺过都是难说,这些鞑子尸身要换成军功,也是大战以后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换些火铳,如许还能增加活命的机遇。”
温越笑道:“祖兄弟猜得不错,我筹算今晚去袭鞑子营地!”
陈长金嘿嘿笑了一声,对着温越道:“百户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陈长金内心正迷惑温越如何再弄出鞑子尸身来,但见对方下了逐客令,加上刚才发起杀良冒功被禁止,心中也有些许愤怒,便也不肯在青牙墩多呆。
两人走到一边后。
这时,陈长金眼睛一瞥,看到了被救进墩所内的几个幸存的百姓。
温越摆手道:“之前我看了,鞑子劫夺很多物质,必定没有走远,并且鞑子在我等鸿沟放肆放肆惯了,很难想到会有人明军竟然敢主动夜袭,胜算超越八成,祖兄弟,你们可敢随我一同攻击?”
青牙墩现在只要一把做工粗糙的三眼铳,算是长途火器,其他的大铳、小铁炮听个响还行,真要杀敌不炸膛就已经是万幸了。
温越熟读汗青,晓得越是王朝末年,军队的军纪越是废弛,杀良冒功都是常有。
说着,温越又将李通招了过来,号令他领着祖柏、祖季两人去寻觅刚才那伙后金马队的踪迹。
陈长金朝温越一抱拳,唤了一声,让部下的军士抬起三具后金马队的尸身就走,而后金马队身上的盔甲则被温越留下了。
夜不收是大明专业的窥伺兵,其事情就是深切敌境窥伺仇敌踪迹,有李通带领,找到后金马队的踪迹不在话下。
祖柏、祖季两人对视一眼,共同抱拳,回声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温越竟然一言分歧,直接下了逐客令。
这就是温越想到的体例,把事情闹大,将更多的鞑子首级摆在陈长金面前,让他底子没法袒护下来,只能把事情奉告双台堡把总,如许才气获得更多的物质。
那几名军士会心,走了出来,大家抽出妖刀,奸笑着走向那些个百姓。
刚才没有出声反对,岂不是相称于默许杀良冒功,是温越口中的小人行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