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熊廷弼拉了拉缰绳,转动马匹,领着一干马队走了。
努尔哈赤沉吟了一会,说道:“奉告孙德功,我封他为汉军三等总兵官,让他翻开广宁城门,在城外恭迎我等。”
马队步队中传来一个深厚的声音。
“呼呼呼……”
空中震惊,骏马踏在空中的声声响起。
二哥代善另有阿敏已经攻陷了西兴堡,八哥皇太极又在镇武堡传来捷报,而四平堡在昨日已被父亲亲身攻陷。
听到江朝栋的声音,王化贞茫然昂首,眼睛浮泛无神。
“是,父亲!”多尔衮回声道。
熊廷弼面如狠色,沉声道:“王大人,你还没有看明白吗!自从你丢了广宁后,这山海关外,全部辽东已经是建虏的了!
“嗯……也罢。”
“不可,不可,如许做,我该如何面对陛下,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王化贞仿若一夜之间老了几十岁,满头白发乱糟糟的。
他还沉浸在几天前的夜晚中,到现在他还没有想明白,广宁城是如何丢的?他的亲信爱将孙德功为甚么要丢弃他?为甚么要投奔建虏?
说到这,王化贞又想起甚么,说道:“对了,另有一件事情,你派些人去告诉山海关外的那些个屯堡,奉告他们,不消再死守了,能撤的话,就从速撤回关内去吧。”
但是,我记得陛下给了你明显白白十四万的雄师啊,现在呢?巡抚大人,您的十四万雄师现在那边?”
听我的吧,我们撤入山海关内,或许还能给大明今后反攻留下一丝生力!”
比及已经能够瞥见俄然呈现的马队面孔的时候,只才零零散散起来了一半。
现在广宁城外并无其他救兵,只是一座孤城,现在不取,何时再取?”
“踏踏踏踏……”
王化贞摆手道:“你不消说了,熊廷弼说得对,广宁失守后,辽东已无地可守,只能退回山海关内。”
在将来,广宁城的南边,有一根死死钉入贰心脏,让他痛不欲生的钉子已经开端发展!
王化贞脸上也暴露回绝之色。
等熊廷弼分开后,王化贞又感喟几声,对江朝栋道:“朝栋,我们也走吧,去右屯。”
多尔衮面色欣喜,道:“父亲,广宁城内方才派来信使,孙德功已然胜利篡夺广宁城,现已在城中恭迎我等前去。”
多尔衮年纪虽小,但不愧是将来的大清最英勇的将领,瞥见努尔哈赤还在思虑,便用稚嫩的声音说道:“父亲,即便广宁城有诈又如何?
王化贞面露惭愧,长叹一声道:“是我对不起陛下,对不起那十多万的将士啊。”
一个几千人的明军残部,在仓促逃命。
参将江朝栋大口大口的呼吸,望着身后不再有追兵的身影,这才号令全军歇息。
熊廷弼面色稍缓,道:“如此便好,王大人,我留在后屯的五千人马就交于你殿后了,我先赶往宁远和前屯将内里的粮草等积储烧了,然后在山海关内汇合吧。”
努尔哈赤不见欣喜,面色安静:“但是确认?不是诈计?”
“不是诈计,确是孙德功已然胜利篡夺了广宁城。”
“哈哈哈哈哈……”
就在努尔哈赤远了望着广宁城的时候。
这时,一个别型边幅和努尔哈赤类似的孩童走了过来,他年纪不大,不到十岁。
王化贞怔怔半晌,终究感喟一声道:“好吧,便听熊大人的吧。”
“是鞑子吗?”
拿了手令后,这些亲兵当即跨上马匹,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