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拿起信封,瞧见上面的蜡封无缺无损,然后也不说话,直接将信封送到一旁的蜡烛上扑灭,然后在李进忠不成思议的目光当中将信封丢在笔洗当中燃尽。
“殿下和梁公公的密信,小的不敢私行窥测!”
这边或人轻描淡写,另一边的李进忠倒是盗汗津津,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特别是闻声最后五个字的时候,更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说道。
特别是听话这一点尤其让朱常洛对劲,他的奴婢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当的,迄今为止,他也不过收了几个知心的内侍,王安算一个,自幼跟他长大,梁永算一个,早早的就在他身高低了注,并且连那等东西都拿出来显现诚意了才让朱常洛将他收下,这还是朱常洛当时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受架空的皇子的环境下。
以是一开端朱常洛没跟他要信,就是想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信赖!
但是这不过是个套儿罢了,如果这李进忠真的身怀贰心,胆敢擅自开拆信封的话,那他不管如何,都不敢在到这王府来的,或者他胆量大一点,将信擅自藏下来,但毫不会是这般当着面交上来。
而本身恰好最不缺的就是哄人的工夫,只要能够傍上这条大腿,何愁将来不会飞黄腾达?
作为一个主动长进,野心勃勃的小内侍,李进忠曾经无数次假定过本身和面前这位殿下的时候应当说些甚么,在他看来,这位殿下固然雄才大略,但是毕竟幼年,少年人老是好哄的。
他李进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算甚么东西?竟敢一见面就用如此密切的态度来自居?
究竟上,固然李进忠是梁永遴选出来要和朱常洛持续联络的人,但是因为朱常洛一向不在都城当中,以是他这条线一向都是寂静的,宫中之前传出来的动静都是颠末别的的渠道传入朱常洛之手,李进忠这条线是明天第一次启用。
他如何能够有那么傻,等闲的便将身家性命交到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手中,不错,这李进忠一向在梁永的部下做事,也深受梁永信赖。
“殿下明鉴,小的绝无贰心,从梁公公奉告小的要为殿下办事以后,小的就将本身当作了殿下的奴婢,只晓得经心极力办事,毫不敢有别的心机!”
聪明如他如何会听不出,殿下的这句话是压根没把他当作本身人……
“罢了,本王临时不与你难堪!起家吧,且先说说你带来的动静……”
“殿下容禀……”
何况这位殿下宫中这么多年,一贯没表示出甚么心机深沉的模样,以是当李进忠晓得本身的任务就是和掌这位殿下打交道的时候,就满心觉得这位殿下会好对于的很,但是却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话倒是如此隐含煞气。
直到明天他才被梁永奥妙叫畴昔,说清了朱常洛的身份,同时交给他一封密信,让他代为转交,究竟上,朱常洛和梁永的联络另有渠道,只是多有不便,若说密信的话,又如何会交给一个从未办过这等事儿的李进忠来转交?
“殿下,这个梁公公叮嘱小的需求亲手交给殿下的信!”
“很奇特?你可知这封信当中写的是甚么?”
当然,李进忠今后能够混到那等位置,天然不是等闲之辈,半晌之间便明白了本身所犯的弊端,刹时便将自称改了返来,姿势更加谦虚,但是却没有了刚见面那一股靠近劲儿,明显是已经摆正了本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