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军议。
马城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当下便正色道:“你去成都选兵,选了多少兵都是你的本部兵马,本王绝无二话。”
营中诸将也面色不悦,起家出帐怒斥了几声便被惊呆了,一伙士卒竟然将刘宗敏的人头捧返来了。李自成站在帐内,看着刘宗敏披头披发,七窍流血的一颗大好人头,竟咽了口唾沫坐下去了。流寇大营垂垂温馨下来,死普通沉寂,三千精兵夜间走隧道偷袭,竟全军淹没了么。
翌日,中午。
晓得了绝密军情,李定国手脚冰冷,木然道:“殿下用兵果然是神鬼莫测,小人服了,再无贰心。”
攻城受阻,又被麋集的城防炮火轰了返来,李自成终究绷不住了。
此时火线一阵鼓噪,大乱,喧哗声震天。
李定国心中猜疑成都那里有兵可挑,却又恍然大悟,正在围攻成都的闯军,可不就是上好兵员么,王爷这是要他随军奇袭成都,击溃了闯军便遴选精兵,另组一军,这倒是上上之策。
马城一笑,抓起张白面饼子递畴昔,李定国却那里吃的下。
不远处一面山坡上,挤在隧道口前的流寇纷繁今后退,仿佛那通往深宫的阴沉隧道,便如同通往地府的修罗道。
缅北,竟有一支人数高达七万之众的雄师么,李定国自是毫不知情的,实在吃了一惊吓的额头冒汗,背心发凉。缅北护矿军两万,辅以五万缅军,竟然将云缅边疆紧紧封闭了,两路流寇数十万人马难道被包成了饺子陷么。
马城搁下狼毫笔吹了吹纸上墨迹,手书一份安民布告,用了印,要以军法严惩祸乱川中的张李两贼。彻夜未眠表情却极其畅快,剑门关守军土崩崩溃,一哄而散,孙可望不知所踪,此关一破成都便无险可守了。
成都,城外。
李定国接了军令心中竟结壮了,闯军本质一贯优于张部,勤加练习也是一支强军,心中又不免苦笑,这支由流寇构成的兵马,可算是辽军中彻完整底的杂牌,杂到不能再杂了,今后少不得要吃些白眼,心中却又振抖擞来。他是极自大的人,揣摩着杂牌便杂牌吧,王爷这是正视他才委以重担。
成都东侧山林中,多量狼狈的闯军钻出林子,乱哄哄的往成都府方向涌来,这一起被河南官兵撵着跑,翻山越岭而来也不轻易,都累坏了。
李定国事极聪慧的人,捧着张白面饼子,便恭敬道:“殿下但有叮咛,小人无有不从,效死。”
李自成在心中一合计,萌发退意,暗中叮嘱李过,高一功两人集结兵马,清算金饰,傍晚时李部草草收拢了两万余众,便照顾了多量粮草,军器不战而逃,两万精兵往南边深山密林中逃去,不知所踪,成都城下便只剩了满营伤兵,丢弃的破坏军器,一地杂物,另有一些被张部抛弃,不知所措的川中百姓。
李定国领了军令,随四千轻骑出剑门关,沿官道直扑五百里外的成都府。
没打下成都还损兵折将,闯王那边却不太好交代。
自有亲兵送来些早膳,净了手,马城便命人将李定国找来。
李部两万精兵在成都城下不战而逃,这一逃,但是将闯王高迎祥坑惨了。
下首,李过,高一功等人也一面哑然,这倒是蹊跷了,随刘宗敏走隧道进城的但是三千精兵,城内辽兵最多也不过两千,城墙上留了一千,漫衍在内城的能有多少,却为何迟迟不见城内反动,刘宗敏在闹甚么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