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团解开,飞燕便是飞燕船,台湾府自造的一种强大战舰。台湾海军任何强大如何锋利无敌,他却心中茫然从未见地过,茫然又有些危急感,心中凛然再不抖擞直追,他这个流寇出身的降将,便很将近边沿化了。就算同僚不架空他,他也很难在军中安身,心中竟又有些惶恐。
李定国谦虚就教,白焕章便笑着提点道;“杨兄此人做派有些老气,却极重义气,与李帅应是合的来。”
躲在帐中冷静摆了香案,给寄父张献忠上了三柱香,还担忧被同僚发明,哭了几声便草草清算了。李定国此时心老是惶恐的,自大的,他在中原转战多年,自夸为良将,他却看不懂辽军的军报,这便有些难堪了。
三今后,成都府。
军报,流寇张献忠部主力,并长江海军葬身江面,全军淹没的动静传来,成都府表里一片欢娱,亢奋的辽军纷繁对天放铳庆贺,闹腾起来,被趋赶到城墙根下的四万闯军降兵,则被吓的瑟瑟颤栗,大家自危。
李定国此时倒盗汗涔涔,他也并非甚么圣贤,他也玩过几个美人儿,玩过以后却收了房,并未学孙可望那般赐给部下做营妓。最惨的便是那些做了营妓的女子,稍有些姿色的便很快被玩弄死了,聪慧残废的更多,时逢乱世最惨的便是这些娇弱女子。
第八百一十章 七杀
李定国咧了咧嘴,杀俘不祥四个字就在嘴边上,却毕竟没有说出口。
辽王马城钦定的七杀大罪,极其严苛,是专为流寇筹办的大可骇,大科罚,这七杀大罪条条都是血淋淋的,看的李定国心中发毛,掳掠百姓者杀,虐待妇人者杀,殴伤性命者杀,掳掠财物者杀,掠取私产者杀,私藏军器者杀,丧失农田耕地者杀。
傍晚时分,成都府。
出了帐,日合法空,竟照的李定国有些睁不开眼睛。
白焕章抽抽鼻子便闻到香烛味,别有深意的一笑,李定国心中忐忑忸捏的拱了拱手,面色难堪有些恳求之意。白焕章倒并未难堪他,一份帅营军令递过来,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这威武年青人。李定国只得忍着难堪,翻阅军令,看完了军令便心中笃定,垂垂结壮了,这份军令竟是命他组建忠贞营。
李定国揣摩着就凭这七杀大罪,他寄父麾下雄师就得杀一半,所谓流寇便是流窜到哪抢到哪,虐待妇人更是平常事。他的那位兄长孙可望,欺侮过的妇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真真是走到哪抢到哪,甚么样的美人儿没玩过,真真是萧洒欢愉的很。
忠贞营,这番号便有些难堪,因为这个忠贞营满是流寇降兵构成的。新组建的忠贞营体例极大,以降将李定国为总制官,以杨鸿为参谋长官,一文一武统制全营,定员竟高达五万之众,尽是身家明净的流寇降卒。当过流寇的降卒辽军是不要的,大明后辈千千万万,多的是不肯从贼的明净人。
李定国仓猝揉了揉眼睛,将门帘翻开便看到白焕章领着几个参谋官,大步走来,便拱了拱手酬酢一番。
李定国抓着军报眼神一黯,心中酸楚,却未推测他那位寄父八大王,败的如此之快,之惨。他却看不懂这份参谋司下发的战报,战报说飞燕建功,雏凤清于老凤声,自此战后当一飞冲天,立名四海。飞燕,台湾海军这些字眼是他看不懂的,竟看的一头雾水,想找个同僚结惑却又抹不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