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妇人不敢昂首,柔声道:“将军请用膳。”
天上俄然一道惊雷,乌云密布是要下雨了。
马城单膝跪地看着江面上,自朝鲜境内十几条大船沿江而上,倒不是没有兵马护送,而是船上朝鲜兵穿戴袍服戴着斗笠,尖兵误认成船夫了。抢先一条大船上,数十军兵昂然肃立,身上却无甲胄,兵器就只要一把刀,妥妥的模样货。
马城苦笑,头发长见地短,还觉得嫌弃她们拖累行军速率,要抛弃她们十几口人,便未几说了。
村中百余口被杀光了,船被收走,只要两个耳聋目炫的老者,不知如何躲过兵灾,坐在村口发楞,大队军兵从身边颠末也毫无反应。倒是那两个妇民气善,分出些口粮给两个老者,还怕军爷活力时不时的往这边张望。终是故意软的士卒走畴昔,递了两块白面饼子,才让两个妇民气神大定。
这期间的朝鲜美女,如何比后代那些整容脸美这么多呢,不科学呀。
两个妇人偷看他神采,不象惺惺做态,便大着胆量坐下了,却一脸茫然明显搞不懂,开原总兵如何会跑到镇江来,还身陷重围难以脱身。
两个妇人对看一眼,凄然道:“将军高义,我姐妹两人不肯分开雄师摆布。”
马城发笑:“右参政官实在不小了,你个不识货的呆货。”
连丁文朝这浑人也泄气道:“这还打的甚么鸟仗,不是寸土不让么。”
马城皱眉,这场雨早不来晚不来,太要命了,暴雨一落便寸步难行,周遭几十里没有一颗粮食,又不能在江上捕鱼。雨后水位上涨,江面拓宽,想抢到船就更难了,另有藏在镇江入海口的那些木筏,迟早会被发明的。瓢泼大雨落了下来,士卒纷繁避进室内,马城也随便走进一处茅房,房中暗淡倒让人昏昏欲睡。
马城惊奇起家,心说天无绝人之路么,十几条大船还没有雄师保护,老天爷终究开了一回眼么。
朝鲜大官儿倒是个会汉话的,梗着脖子抗议道:“我乃朝鲜国右参政!”
一个年纪轻的妇人,大着胆量猎奇问道:“妾身所见,总镇大人麾下皆是步兵,是如何从开原跑到镇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