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华，王月都是在外抛头露面，却冰清玉洁的女子，非是水性扬花。
柳自华红着脸轻啐：“贤人也敢歪曲，你这无德荡子！”
白妖精吃吃笑道：“陷阵冲锋他是一代明将，学问么，马马乎乎。”
说谈笑笑步入另一家书局，其间书局是以售卖杂学为主，话本，诗词，书画也是有的，白青华还凑趣的买了一副状元公文震孟的画，说是要沾一沾状元公的文气，边上几位买字帖的士子看破了她的女儿身，免不了公开里叹一声世风日下，马城自是不会放在心上，敬慕状元公么有何不成。
正翻看时，柳自华笑着道：“夫君看这些兵法，但是要著书立著了么。”
马城萧洒一笑，这就是后代来人的好处了，不会把女子真的当作货色私产。心中又有些好笑，状元公可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长相，呃，长相还甚是奇伟，但愿白妖精不会太失落。这妖精更加好吃懒做又是个表面党，独一动听的便是她的清丽无双，另有那马家堡中倔强的一跪。
这便是论语中的原话了，去了重音便端庄了，白妖精先笑弯了纤腰，映雪也抿嘴吃吃的笑。
柳自华却正色道：“姐姐错了，夫君是兵法大师，观夫君用兵之道多用诡用奇，是得了兵圣真传的，著书立书也何尝不成。”
几个书白痴面红耳赤的抗辩：“贤人云，贤人云”
那几个书白痴更是气的痛骂：“非人哉，非人哉！”
重点夸大了一个器字，让三女茫然过后同时俏脸飞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就连柳自华也俏脸飞红喝醉了酒普通，柳眉倒竖赏了一记白眼。马城还朝她眨眼睛，管仲之器小也，老子的器但是很大的，这一点你是很清楚的。外间众士子有人嗤笑，有人痛骂，好好个书坊乱成一团。
众士子争辩起来让马城一笑，大明朝到处都是书白痴，更不要提这国子监街，信赖贤人出口成章的大有人在，天然也有聪明人能将贤人之言活学活用的，不一而足，如许的聪明人若科考顺方便是治世能臣。
“贤人含道映物，至虚极，守静笃，此一句自是言之有物。”
论才学三女比马城还强多了，很快变撇下夫君读起书来，弄的马城哭笑不得顺手拿起几本时文集，天启二年的秋闱早已结束，状元便是大名鼎鼎的文震孟，榜眼是大名鼎鼎的傅冠，探花是经学大师陈仁锡。几册最新印制的时文集里，新进士的会试文章多数在列，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大名，让马城心中赞叹，这天启二年的秋闱当真了不得了，二甲第一名鲜明是张天麟。
三女对杂学兴趣便浓了，柳自华挑了些话本演义，连映雪也买了几幅扇面。马城看着书架心中一动，顺手拿起一本兵法《唐李问对》，手边另有《三韬》，《五略》，《司马法》，这些兵法在普通的书局是买不到的，只能归类到杂学一栏，和才子才子话本为伍，说来也是酸楚。
马城俄然轻笑道：“贤人云，管仲之器小也。”
“老而不死是为贼，贤人也是人，有此打趣之言也在道理当中。”
马城看着她俏脸翻个白眼，这妖精又来挑逗老子，迟些再好好清算她。
二甲榜上有汪乔年，卢象升，陈琳，黄道周，倪元璐，陈演，等等等等一干汗青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尽在此中，让马城赞叹这大明朝的人才尽在此中，这还是天怒人怨的天启朝么，两榜进士超越半数在汗青上写下太重重一笔，实在太惊人了，天启二年有半数进士官至部堂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