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总献宝一样笑着道:“大人似是不知,这弥勒教是禁食葱蒜香菜,各种奶品的,大葱便是这弥勒教的圣物,吃了是要下地府的。”
那七尺大汉似是被吓傻了,俄然捧首跪地嚎啕大哭起来,附近一个神机营兵士实在看不下去,上前重重一铳将他砸晕,摆布神机营,登莱兵纷繁握紧手中刀枪火铳,这辈子还是不肯放开了,一场存亡搏杀后的大胜,似是给这些军户,农户出身的大明士卒,心机上以极大的震惊,握紧刀枪便仿佛有了底气。
至大宅最后一处内院,流矢横飞,一员明将把总正在批示部下,用弓弩火铳和守在深宅的贼众对射,官甲士多势众竟然一时攻不出来,反倒时不时有士卒被内院射出来的劲弩射翻,气的那把总暴跳如雷。
过未几时一个个女子掩着口鼻,边咳嗽边走出来,个个都穿的如开屏孔雀普通。
鲜血流淌,这几日死的人可比前些天多了,流寇仍下兵器躲在流民中,要完整剿灭还需求些光阴,大局已定。抬腿迈过一具残破的尸身,马城停下脚步,看着一个凶悍的流寇双手握刀,在流民群中大砍大杀想要夺路而逃,房前房后几百个流民,竟被一个悍匪杀的哭爹喊娘,闭目等死。
一阵枪声过偶那悍匪翻身栽倒,连脑袋都被火铳打烂了,马城迈过那悍匪尸身,沉默在流民中穿行,两三百流民被一个悍匪大砍大杀,竟无一人有勇气抵挡,这等场面在辽东也曾见过。各处都是刀枪兵器,在流民眼中仿佛烫手的烙铁普通,竟无一人敢去捡起兵器,愤起抵挡。
在一个身高七尺,失魂落魄般的男人面前停下脚步,马城悄悄的看着他。想到古往今来,欧洲人,南亚人,非洲人,美洲人,可曾有过如此脆弱之民,应是未曾有过的,所谓教养,便是将天朝百姓教养成了任人宰割的猪,象猪一样被人肆意宰割,恰好另有大把人以此为容,何其荒诞。
内里官兵都看的目瞪口呆,盯着上百个女子流口水,就是那把总也忍不住直咽唾沫。反观开原后辈则面无神采,一个比较,将两支官兵的本质烘托了出来,虎狼之师,个个手上都沾着几十条性命,心如铁石。
一个功德的标营兵不知从哪弄来一碗羊奶,走畴昔渐渐倒在男人头上。那男人神采惨白渐渐盘坐,竟然念起佛经来了,另有一些女子也纷繁盘坐在地,不顾露在内里的肩膀念佛做法。马城看那白莲教匪首满头满脸,都挂满了葱蒜香菜,非常风趣,实在忍不住笑了。
马城看着面前燕肥环瘦百多个妙龄女子,咧了咧嘴角,弥勒降世,白莲下凡便是这般肮脏么,也忒下作了,这白莲下凡也是为了过一把君王,荒淫无道的瘾头吧。百多个女子不似布衣百姓,多数象是官家蜜斯,有神采木然的也有一脸惶恐的,另有一些半老徐娘,走起落来摇摆生姿。
翌日,城外。
马城好笑,看着部下从众女子中间,将一个骨节粗大身量高挑的拽了出来,在脸上一抹擦掉了满脸的胭脂水粉,便暴露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大笑声中,马城也颇觉好笑,这蠢货情急之下竟然扮成女人,实在好笑。边上河南标营的士卒不知从那里弄的葱,蒜,香菜仍畴昔,吓的那中年鄙陋男人,和一些女人捧首尖叫。
三省总制这个位子,千万不能落到不知兵的混帐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