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焕章笑道:“可也难用,穿上五十斤的甲抡斧子,很多大力量。”
两人说谈笑笑逗的那女童咯咯笑起来,轻骑出营,护送着一辆辆大车迤俪北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军几近落空耐烦,握枪的手臂都有些发麻了。
明军火线也是一片慌乱,火铳早已成了烧火棍。
李平桂哄着道:“天然便是了,还是最大最亮那一颗,建奴是些甚么东西,蛮夷蛮夷,不配与我家乖女争辉,畜类耳。”
入夜,气候稍稍风凉了些,刮风了。
他故事讲的非常风趣,那女童终展颜笑道:“奴奴也是天上的星么。”
东南风高文,吹的礼服猎猎做响,帐篷翻倒,未几时鸽卵大的冰雹落了下来,火线明军纷繁跑到大车底下,帐篷里遁藏,巨大冰雹砸的帽盔咣咣直响,好些人被砸的鼻青脸肿,东南风夹带着雨水囊括了大营。
山城表里已形同鬼域,白日建州人躲在地窝棚里遁藏阳光,入夜,人影闲逛却如同鬼域普通,阴风阵阵。十万建州人构成的雄师,现在已然死了三四万,每天都有大量尸身从北边绝壁上仍下去,让山城北侧成为生人勿禁的禁地,连明军也躲的老远恐怕感染了倒霉,打数里外就能闻到尸臭味。
一套斧招练完了,一个哨官吼着道:“过,下一队!”
李平桂将那女童抱了起来,想起家中爱女也是这般天真天真年纪,便心软了。
“刺!”
暴雨滂湃,张益幸灾乐祸看着山上,笑道:“这回又抱病死很多。”
见女童定定的看着那些吊着的建奴,便安抚道:“乖女,你可只知咱明人,与建州人有何分歧?”
多量建州人的前面,是大嚷大呼的旗兵:“冲上去,明人的火铳打不响!”
叫唤声中,多量建州人被风吹的站不住脚,成了滚地葫芦,被雨点淋的满身湿透,唇齿发白走着走便一头栽倒。督战的旗兵只是不睬,用刀,用铁骨头摈除着建州之民冲上去做炮灰,不肯走的便手起刀落,断无活命之理。
“杀!”
崇贞七年,八月,赫图阿拉。
雨雾中踉跄着冲出来几个佝偻的身影,建州人佝偻的身材被雨水湿透,暴露干瘪的胸膛表面,踉跄的身影越来越多,数百人跌跌撞撞冲向了明军森严的枪阵,如天国里爬出来的饿死鬼投胎。前排明军悄悄的挺枪站着,枪如林,盾如墙,军阵森严更将数百建州老弱,映托的非常惨痛绝望。
大营中,一队明军士卒人手一杆大斧,奋力向前冲去,跑了十多步后,卯足了力量将大斧抡了起来,两米多长的大斧带着呜呜的风声,卡嚓将地上木桩劈成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