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 仰角
入夜，李自成雄师终究藏不住了，一步三停的出了山，竟未遭受任何抵当，只碰到一些晕头转向的成都百姓。李自成硬着头皮命令围城，六万雄师趁夜包抄了成都府，辽兵竟未发挥妖法。
马城擦着眼泪收住笑意，歉然道：“对不住，本王失态了。”
麾下一个精通炮术的哨官，含混道：“说不好，太远，得先试炮。”
马城边笑边擦眼泪，捧腹道：“黑狗血，阴血阵，也幸亏李大王想的出来！”
闯军将领谩骂着，杀气腾腾，鼓起勇气从山中倾巢而出，一夜间便将成都围了个水泻不通。李自成一面漫衍动静提振军心，官兵遭了妖法反噬吐血而亡了，一面派兵往川中各县府搜刮粮草，李自用心中也是有难处的，闯王高迎祥麾下雄师，正在山林间左支右绌，抵挡着十万河南官兵的猛攻。
十余个辽兵脱手操炮，调剂炮口，将三千斤佛朗机炮口举高，几近达到了三十度的极限仰角。
汉中府，行辕。
才子在侧，马灿心对劲足又惦记取那些蜀王府藏书，心中可惜，这历代蜀王汇集的藏书，贵重孤本，文籍不下十万册，却损毁大半。罗汝才外号曹操，却也是个目不识丁的蠢才，部下一伙地痞恶棍，马匪山贼竟将多量贵重文籍，当作擦屁股纸，当作引火质料生生损毁了，马灿是极爱书的人，想起来便心中可惜。
顾君恩被问的一时语塞，只得含混道：“这个，当可破得。”
李自成正浑身难受时，城中竟响起几声炮响，闷雷普通的大炮轰鸣，巨大炮弹在民宅上方高空掠过，重重的砸在街道上，民宅里，空位上。哗啦，被炮弹直接射中的民宅倾圮，空中陷落，一团团黑烟，黄烟升腾起来。
怀中，朱悦早笑弯了哈腰，趁机拥着情郎粗腰，笑的花枝乱颤。
本欲大肆劫夺一番的李自成难过的想要吐血，没有粮食，没有青壮，攻占了一个诺大的空城管甚么用。
麾下一干将领纷繁眉开眼笑，一番恭维，官兵既使不出妖法那天然是法力耗尽了，围城吧！
马灿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命令将两门三千斤城防重炮，以三十度的极限仰角先试两炮。射程，仰角，刻度这些观点在新明军中早已提高，更是开原兵学炮科必修课，精锐的逻骑也是懂一些的，三十度仰角已经是六刻度，是三千斤佛朗机的极限仰角不能再高了，再高射程便会收缩。
下首几个参谋官，却了解不了他的笑点，只得含混道：“黑狗血破大炮，这事情由来已久，鬼神之说，呃，不成不敬。”
李自用心中大定，沉吟着道：“智囊，黑狗血，女子精血可破辽兵妖法么？”
雄师围城，天亮时便摸索着建议攻城，却一拳打在了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