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府,是囤积了多量军粮补给的,都是罗汝才所部自官方搜刮而来。
马灿也没筹算节制这座四川首府,而是纵情残虐,乱搅一通,稍一沉吟便落了笔,捏造军令,这一动笔便繁忙了大半晚,以罗汝才的名义捏造了数十封军令,用了印,这些军令自相冲突者有之,莫名其妙者有之,大多是将运往火线的军粮补给撤回,乃至另有要求辎重营当场焚毁粮草的。
两千余众守成都是做不到,守一个蜀王府还是绰绰不足的,马灿舔着干裂的嘴唇,将心一横,少爷便钉在这周遭九里的王城里不走了,你奈我何,这王城修的如此健壮,各种城防工事一应俱全,合适死守。心中定计,轻骑便四周沿街收拢兵马,汇集火药军需粮食各种补给,十足搬进王城。
天将将亮,只休整了两个时候的辽兵便又三五成群,在诺大王城中剿灭参与,连连发作苦战。马灿爬上寝宫房顶,举着千里镜环顾四周,远近并无大范围苦战的迹象,便知大局已定,这成都府并无流寇成建制的抵当,要说节制全城那是痴人说梦,被击溃的流寇漫衍在城中各个角落,百姓家中的也不知有多少。
马灿心中发笑,奇道:“你姿色不差,便没有被罗贼,呃。”
扶着腰打了个哈欠,马灿心中对劲便招来亲兵,绑了几个活口出去,一通毒打便问到了供词,又遵循俘虏的供词在军令上加了几处暗记,叮嘱一番,才命轻骑出城往各处传信,搅动风雨,闹他个鸡飞狗跳。
马灿气的直翻白眼,走畴昔,从一堆珠宝金饰中挑出几枚印信,一颗大因并两颗小印,心中狂喜,找着着罗汝才的印信,这匪首的下落便不首要了,管他是死是活有了这几方印信,便可在川中大闹一场。马灿喜不自胜,由着张水子在各处角落查找暗道,便将半杯茶水倒进砚台,研着磨,一边凝神思考起来。
一声娇喝,马灿面色却有些古怪,他自幼生善于繁华之家,见闻博识,一看便知这小娘子脾气本性,神态做派不似凡人,这做派得是王谢闺秀。眸子一转,落到她披垂的秀发上,虽有些脏乱却发质极佳,纤细处便模糊猜中这小娘子的身份。
几个亲兵大步走过来,抡起红衫木制成的铳托,照准了墙壁上一通乱砸,哗啦,便砸开了一处暗格。
马灿将点心,生果,一壶凉茶摆在桌上,故作严肃道:“你为何不叫,一心寻死的么?”
马灿从榻上跳起来,笑骂道:“你个海匪,巨盗,竟被你找着了!”
这小娘子已被捆了两日夜,得亏是马灿记起来了,不然再过几日便只能来收尸了。
事关女儿家明净,小娘子果然受不得激,回过土来怒道:“你敢辱我明净,小贼!”
张献忠部十万余众要守重庆,要守长江,他能派多少兵马回援成都。
马灿心中对劲嘿然笑道:“你瞧好吧,起了,起了!”
好动静是,一车车粮食,火药,军需正在抢运,连二十余门佛朗机炮,一些小炮也十足搬进了王城。二十余门千斤佛朗机,五百斤,三百斤佛朗机在王城城墙上架了起来,马灿心中更笃定了,有了这些大炮打底,就更不必惊骇张献忠回援的雄师了。
马灿心中一宽,表情便莫名畅快了些,心中揣摩着这小娘子性子刚烈,又有些机警年纪又小,竟被她在贼群中保住了明净,实在不易。便走畴昔将绳索解开,那小娘子被捆了两日夜竟一时转动不得。马灿猎奇的看着她,那小娘子再烈性也毕竟是个女子,竟赧然低头紧紧闭上眼睛,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