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渔会顿时水涨船高,门庭若市,连带着松花江江鱼也成了抢手的年货,家家户户总要买几斤回家沾一沾贵气。东北江鱼个大,味美,大家喜食,代价节节爬升,竟硬生生卖断了货。
祸首祸首这个词用在代善身上,当是再合适不过了,此是是努尔哈赤宗子,随努尔哈赤起兵后,几近经历了每一次对大明的首要战事,说他是努尔哈赤以下,隶酋罪人榜上高居第一名,也不为过。
一声长笑,马城轻夹马腹跨下高大战马一声嘶鸣,径直往山城赫图阿拉方向飞奔而去,一众护兵,张益等人仓猝打马赶上,数千骑如一朵素净红云,往建州人起家的山城老寨赶去,利用胜利者的权力。
一个亢奋的营官,将代善随身佩带的断刀递了上来。
未几时,前营总制官张益拍马赶至,山城南边的战事也渐入序幕。
马城手按战刀行走在空旷,寥寂的山城石阶上,昂首往上看,这山城怎也稀有百米高,沿山石而建从上面看,万里无云,竟生出一种奇特的感受,竟似乘风而行,可扶摇而上九重天,天然,四周都是平原只要这处山岳,这是视觉上的偏差形成的。
数十门轻炮摆开了一通狂轰,轰塌了那座祭坛,底下便点着了火药,一声巨响祭坛,古刹皆化为瓦砾。辅兵,现在改称工兵的多量士卒,则围着那块庞大的千斤闸,一整块山石转了起来,群情着这块石头怕不得上万斤,该如何镇到努尔哈赤老贼的宅兆上去,这也是个不小的工程。
马城放下折子喃喃自语道,下首魏朝恭恭敬敬的一躬身,状极恭谨。
看着代善残破不全的尸身,又感喟道:“埋了吧,立块碑,碑文写上建州东虏之乱,祸首祸首代善,葬身于此。”
马城接过断刀,长笑道:“入记念堂,警省先人吧。”
马城无法只得放他走了,厅门关上,心中便自嘲一笑,这世上任何一名明主,都不会将坐探,侦缉犯警之权交到同一人手上。辽东安定,百废待兴,这坐探司权力便显得太大了,不免要分一分魏朝的权,新建立一个军情司,以丁文朝钳制他。
第二件大事,贩子传言当明天子要封赏辽东大帅马城,再封便是辽东郡王,这但是一等一的大事。
那营官神采涨红左手锤胸,砰的行了个军礼,极其光荣。
马城远远看着直欲接天的一座祭坛,摆手道:“平了吧!”
嗵嗵嗵!
辽东本日产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辽东大帅马城,竟俄然现身在贩子中,来了一出鱼龙白服,现身在一个官方行会的挂牌庆典上,还入了席饮了酒。这位大帅一贯深居简出,绝少呈现在宴会上,这本是一件小事,有了这位大帅的呈现,便不再是一件小事了,那便是甲等首要的大事。
如此一来百姓有了些话语权,官商勾搭也便有些顾忌,跟着多量府学学子完成学业,代替旧官僚把握了行政大权,这辽东一地总归会是吏治腐败,社会井然有序。马城心知再腐败的吏治,多少年后也迟早会腐败,这便不是他能摆布的了,前人有前人的大聪明,先人也有先人的福址,强求不来。
张益眉开眼笑道:“大帅贤明,合法如此,就用那块千斤闸镇上去,管叫老贼永久不得翻身。”
又是一阵喝彩声,一队士卒用破布裹着代善尸身,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