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灿上前,重重的将他搂过来,叮咛道:“多加谨慎,不必强取。”
噗嗤!
这流寇把总仓猝翻身上马,砰砰叩首:“小人极刑,小人竟有眼不识泰山,极刑!”
上面,一个守兵暴露半颗脑袋,梗着脖子道:“把总爷,你回的晚了,不知端方么,请住山下。”
入夜,三十一骑举着火把,出林。
未几时,三十一骑出密林,上了山道往西剑门方向行去,马队在山间巷子上踩着小碎步,速率不快,身后山林间人影闲逛,五千精兵沿山路两侧尾随,搜刮,鉴戒,袒护雄师通过的陈迹。
李四贞自是一脸茫然,不幸巴巴道:“小人,实在不知,敢问将爷名讳?”
现在上了这盘山道,张水子心中并无实足掌控,只是将帽檐抬高一些,将心一横,便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豪勇狠角色。
李四贞这等奸猾之人,眼睛一瞪便嚷道:“混帐,不认得某家么,开关!”
马灿轻笑道:“不出声,几与流寇无异。”
张水子瞪了一眼,李四贞硬着头皮上前,叫道:“丁爷,某归的迟了,行个便利!”
行未几时,半山腰上一道关。
张水子自知一口浓浓的闽地口音瞒不过人,便装聋做哑起来,一长一短两把倭刀也用绸子裹了藏在马鞍下,竟是挑不出半点马脚。
这剑门关也并非只要一座关,而是由大大小小的关碍构成,还分大剑门,小剑门,各出关碍却尽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
马灿放开麾下爱将,回身看着远处山川奇险,心中策画,李四贞招认的非常详确,剑门关守将孙可望倒是员良将,连接剑门与成都的多条栈道,宽广的金牛道,阴平道,连人迹罕至的米仓道都有精兵扼守,沿途密布烽火台。但是他却不知另有一条来苏道,可直通成都,孙可望想来没有开原兵学传授们的考据本领,找不着这条宋人斥地的秘道。
往上面看,马灿脖子便有些发酸,看的嘴角直抽,这剑门关西侧的绝壁峭壁间一条支字型盘山道,蜿蜒盘曲,自山脚一向延长到山顶,九曲十八弯,过了一道关另有一道卡,最狭小处仅容一批马通过,稍有不甚便会坠落万丈深渊,落个骸骨无存的了局。李四贞说此地有三百守军,何用三百,就是三十小我守关往下仍石头,也能守的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