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火铳进了营地,马灿便大吃一惊,几乎觉得是进了坟地。
旗舰上升起一杆王旗,一杆马字帅旗,岸上老兵顿时欢声雷动,在沸腾的大营中又烧了把火,一营营新兵从没见过马字帅旗,镇静又茫然,被越来越亢奋的上官们练习的更惨了,苦不堪言。马城举着千里镜看了一圈,心中感慨,开疆裂土如果真的那般轻易,数千年来,历代先贤便早就该做到了。
“跑,跑,龟孙子的,鹌鹑!”
转刹时,一大片黑压压的建虏,旗兵便举着刀枪,提着大弓,乃至挥动着木棍嚎叫着从密林中冲出来。
故此哥萨克人只能投奔沙俄,沙俄人的残暴也好不到那里去,真真是臭味相投。
马灿举起千里镜,看着斥候挥了挥手,才起家抱着火铳,冲了出去,一个超编营约千余明军,火铳抵肩,谨慎谨慎进入一处营地,警讯很快便消弭了,斥候与这处营地留守的同袍碰了面,这竟是一处俘虏营。马灿松了一口气,他的奇兵队在无边无边的林子里走了十多天,终究寻到了李争鸣部的大股人马。
瘸腿营官大口吞咽着肉干,胡子拉碴的还咧嘴一笑,脸上早就冻成青紫色了。
三日夜后,林中。
开辟国土谈何轻易,此一回,台湾的新兵练习便出了大题目,马城缔造的新军练习体系,是在后代先进体系上,加以改进,明显卖力练习新兵的那些台湾官员,没有体味到此中精华。练习新兵便是要不近情面,棍棒教诲,恶言相向,将一个个农夫,渔民,贩子恶棍从精力上,到品德上完整摧毁。
马城赶至火线时,见到的便是如此这般场面,喧哗,沸腾又有些酷烈。
岸上,明军雄师立住了阵脚,跟着大匹战马运到,便轻骑四周,杀气腾腾到处寻觅哥萨克人的主力,寻机毁灭。
马灿将粮袋递畴昔,心中赞叹,这是在野林子里过了一个夏季呀,太难了,四周的树林都被砍了一大片,做用生火取暖的木料,四周的野兽,飞禽应是早被猎光了,各种捕兽圈套都是空着的。再敷裕的深山老林,也经不住这类耗损,周遭数十里内应是野兽,飞禽绝迹了,太惨。
正火线约数百步外,先是几头小兽惶恐失措跑了出来。
大帅手令说当场练兵,海参崴明军大营便开水般沸腾起来,李明珠情急之下。将军法队那些黑脸的屠夫都抽掉了一半,下放到各营构造练兵。要说李明珠也真够冤枉,要说新兵不得力,那也是台湾本部的任务,他却落了个撤职留用,冤枉的紧,时也,命也,李帅暴怒,便苦了营中数万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