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丁文朝仍恨恨骂道:“杜松该死,此獠误国,论罪当灭其九族!”
而汗青却在此时悄悄的窜改了,本来汗青上的开原雄师被围在尚间崖,西路军突败,开原兵马侧翼透露在建奴兵锋之下,上天无路,上天无门。现在开原兵马却背靠抚顺,虽无健壮的城墙庇护,却花了一日夜时候构筑了三条壕沟,建立了三条丰富的防地。最首要的是,雄师上高低下有了一个同一的熟谙,死守抚顺。
嘶喊声中,多量刀盾手,长枪手从第二道壕沟中簇拥而出,潮流普通淹没了残存建州马队。马城眯起眼睛看着逃亡搏杀中的建州铁骑,只余两三百人的披甲马队明知不敌,挥动着长兵器且战且退,不时有披甲马队被掀翻上马,却毕竟是被大部马队掉转马头,趴伏在马背上扬长而去了,将将绕过战壕整好行列的开原马军,鲜明是连追击都来不及。
摆布亲兵生生打个寒噤,打起精力,身上倒是多了几分勇悍之气。
正沉吟着,远处俄然升起数道烽火。
马城神采微变看着城外阵地上,围坐在篝火中间取暖的士卒们,被哨官,营官们呵叱着抓起刀枪,构成丰富的两道防地。最前排的炮手慌乱的扑灭火把,筹办操炮。马城站在十数米高的陈旧城墙上,目力极好,抢先看到稀稀拉拉的溃兵,三五成群往抚顺城撤退,只要少量人是骑着马的。远处的溃兵越来越多,前军俄然一声炮响,吼怒声中一枚铁弹划破氛围,落进稀少的溃兵步队里。
一片凄然中,马城忽的低喝道:“守不住抚顺,我等便合该如此了。”
马蹄声轰鸣,马城脚下的残破城墙又悄悄颤抖起来,漫衍在火线的炮手们惶恐的喊叫声中,佛郎机,虎蹲炮,多量鸟铳手连续开仗,第一道壕沟很快被硝烟覆盖,只能看到硝烟中不断闪动的火光。冲锋中的马队行列顿时伤亡惨痛,前几排马队连人带马,被无数霰弹打成了血葫芦。震天的嘶吼惨叫声中,更多的马队冲出行列,轻松撞开了稀少的木制拒马,挥动着长长的狼牙棒大砍刀撞进前军阵地。前军神机营刹时就崩溃了,炮手仍下大炮,鸟铳兵仍下火枪,很多士卒被全速冲锋的马队硬生生撞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