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原雄师东南三十里,浑河岸边。
开原众将不免又抱怨起来,大多是支撑马熠的,杜松要抢功便由得他去,西路雄师兵力薄弱,摆布也不差这几日。公愤难犯,马林也只得命令前军马队稍停,等后营辎重跟上来,马上进兵。
杜松雄师为何会被浑河隔绝,乃至两军不能相顾,说甚么建州兵马在上游筑堤放水,以奇计隔断了杜松雄师,使其首尾不能相顾,多数是往本身脸上贴金呢,这仲春里的辽东要如何筑堤。
亲兵保护下,马城昂首看着天上大太阳,风雪停了,太阳也出了,这辽东的气候未免也太变态了。环顾四周,被粮车炮车碾过的泥泞门路,连马国忠也心中发苦,千斤重的炮车碾过大雪覆盖的路面,让门路变的泥泞起来,更加难行。
马林突的狰狞起来,突破死寂:“再探,西路中军进至那边!”
大队精骑保护着主帅仓促回营,却又被马林下了封口令,此为奥妙,如有泄漏只字片语者,立斩。
马嘶声中,开原众将相视无语,看着面前大雪覆盖下的浑河,心中发寒,再过一两日这解冻的浑河,可就成了催命河了。
军报,杜松前军万余精锐昨日已甩开中军过了浑河,攻界藩寨。
巡查过了自家营地马城表情大好,学着一名亲兵将牛油涂在手上,脸上制止冻伤,便钻进帐篷里酣然入眠。
浑河边死普通的沉寂,一众开原将领大家都是面色死灰。
卡嚓,冰层收回一声轻响,让那名亲兵神采惨白,仓猝控住烦躁不安的战马。连马林在内,一众开原将领神采都变的乌青,那名亲兵无法轻夹马腹,持续前行,只数息后冰层俄然裂开,战马忽的一声嘶鸣,连人带马陷进冰冷的河水。摆布亲兵一通手忙脚乱,才将那名满身湿透的亲兵救了上来,战马但是保不住了。
马林神采由青转白,又呵叱道:“回营!”
中午,辎重营。
灯火透明的中军大帐里,除前锋马队外开原将领云集议事。
亲兵将一块烤好的獐子肉递了过来,肥美的獐子肉咬一口满嘴油。
当夜,开原中军大营。
马城方才命令放出哨探,中军大帐马林的手令便到了,一封手令将马城兄弟骂的狗血淋头。马城兄弟被骂的神采发苦,相视无语,只得狠下心来命部下军兵,用马鞭,棍棒将民夫摈除起来,惨号声中,马熠亲手砍了数个躺在地上不肯起来的民夫,大队民夫才渐渐的动了,将散落在路边的粮车,大炮集合起来。
开原众将多是不满的,一通牢骚过后,马林也只得和颜悦色安抚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