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刀问斩,马城却俄然出帐喝住了:“罢了,清退便可。”
倪元璐俄然奥秘笑道:“总帅家中那位叶赫那拉氏如夫人,也本属别人吧。”
军中传言,马城只是一笑了之,也没人会蠢到亲口来问他。
传言到了军中就变了味,军中哄传当年大帅还在开原的时候,单骑夺美与建虏大战三百回合,将皇太极的儿媳妇,也就是后金朝的太子妃,辽东第一美人儿硬生生抢回家了,气的努尔哈赤老贼都吐血了,此事是军中一些叶赫兵亲口证明的,那些叶赫兵还很对劲,自发身份高人一等。
真金白银发了下去,很多兵士揣着银子入眠,格外结壮。
三十多个逃兵瘫软下来冒死叩首,围观的直隶后辈则纷繁跪地施礼,大喊着总帅慈悲,长命百岁。这便是御下之道,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红脸,偶尔赦免几个逃兵只会让全军用命,让马城的小我声望更高。措置完了逃兵,马城又当场犒赏全军,阵亡的发了五十两安家费,受伤的发五两养伤银,没伤没死的发二两得胜银,喝彩声震天,那些被扒掉礼服的逃兵不乏悔怨的,死了也有五十两银子拿,五十两银子能做甚么,充足百口长幼成为小康之家了。
缉获充公,马城怔怔道:“死人财呀。”
马城从千里镜中,看着滦州城头挂着的几十个脑袋,叹了口气,贝勒爷还是太年青,沉不住气呀,竟然自做主张将正蓝旗参领冷僧机,以下三十多正蓝旗将领砍了脑袋,还挂在城头上示众,太年青了,太年青了呀。这一砍让一营叶赫兵眉开眼笑,冷僧机这个叶赫叛徒早该死了。
马城轻一点头刚要说话,蓟州来信,建虏雄师自西北方来,围了蓟州,蓟州守军依计死守城墙,请大帅早做筹算。马城不动声色将密报烧掉,建虏雄师自西北方来,那便是遵化明军全军淹没了。长城一线再也没有成建制的明军,建虏便亮出锋利的獠牙集结兵力,攻取重镇蓟州。
辎重营,堆积如山的木箱子里,装满了金银金饰,珠宝金饰。从正蓝旗占有的阿谁镇子里,搜刮到的缉获只是金银就有二十二万两之多,珠宝金饰更是不计其数,敏月阿谁死鬼娘舅倒是个刮地盘的妙手。
马城没好气的笑骂几句,这倪元璐好好的参谋不干,莫非要改行写别史了么,这话倒对,叶赫部和建州部本来是有婚约的,和敏月有婚约的也不是别人,就是滦州城内的豪格,这倒是件极偶合的事情。想起出落的亭亭玉立,风韵绰约的敏月便油然一笑,如此天之骄女能是一个野人能介入的么。
三天,约莫三天以后,山海关救兵爬也爬到了,卢象升,倪元璐终究领教到当世白起的短长,一番策划不动声色间,构成了一个十倍于敌,关门打狗的部分疆场庞大上风。山海关明军固然是新败之军,士气降落战役力孱羸,再弱也有八万雄师,八万加两万,十万雄师还打不过一万虏兵么。
城中镶黄旗巴牙喇兵不肯意冒死,马城也不急,贝勒爷不急少爷我也不急,比耐烦吧。倒要看看谁先憋不住,滦州北边就是永平,永平北边二百里就是山海关,明天解缆联络山海关救兵的信使,这会儿应当到了吧,贝勒爷不怕被包了饺子么。
两万明军大咧咧的摆出一个围三阕一的围城架式,三面包抄了滦州却留出北门,非常放肆的明军马队在两翼蠢蠢欲动,气的豪格在城头上蹿下跳,镶黄旗巴牙喇兵,甚么时候如此憋屈了,出战,出战。却被一个老参领和汉官罗斑斓苦劝住了,拿两黄旗巴牙喇兵和两万明军拼耗损么,归去会被老主子大卸八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