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金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皇上还是复苏的,能下罪己诏,只是这道圣旨下的太憋屈了,充满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壮意味。
朕后代子孙亦不准下从重拟之旨著为令,朕又仰思,皇祖刑不上于冠绅崇餋士节,柰士不自爱,争为奸宄,如周宗建首保熊廷弼于亡辽以后,陶朗靡帑赂遗以众挠法,以巡城御史赋歛多官银两建立书院,自甘督工翼戴奸邪抗旨倡乱碑文,见在丧尽知己,又恐郭巩力攻廷弼遂诬巩交结内侍,凶锋狡语,远伏后案,欺朕幼冲敢以代卫制楚之术玩弄威胁,及朕密访博询都无影响,正合祖宗设立红牌,扯谎面欺之律。朕慎重诛夷,姑行发问,不敢失皇祖隆士盛心。
皇上如果薨了,最要命小太子也死了,能即位的人选实在不难猜。
血缘上有资格担当大宝的只要两位,一名福王,一名信王,从血缘上来讲福王是神宗皇的儿子,信王则是神宗陛下的孙子,两人登上大宝的机遇各占一半,关头在于当明天子还是不是复苏,能不能留下遗诏。倘若皇上神智复苏则信王登基,倘若皇上已经不测,则朝野必定堕入纷争。戚金,秦邦屏都觉得信王是当明天子的亲弟弟,兄弟两人干系极佳,应当会替圣上守住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马城却非常对峙:“这骨气刮的是北风,海船顺风南下两日夜可至松江,三日可至福州,纵有些折损也无妨。”
毛文龙咧了咧嘴却非常凶悍,戚金,秦邦屏两人大皱眉头,明显是对毛文龙的放肆有些不满。马城深深的叹了口气,天帝降下大雷霆,便让戚秦两人挣扎冲突,这是期间的范围性也是最可骇的。
朕研虑焦思盼望治,况本年盗龙袍内库二案朕惩积奸,已从重典,其特工俘酋强盗律不待时原未违春生夏育之天,似未有淫刑妄杀之狱,此后法司问拟宜体不得已而用刑之意,便奉从重之旨,务为持平之法,纵情重于罪,亦只罪当而正。
没有人比马城更体味信王殿下,也就是崇祯天子的德行了,这就是个亡国之君。
沉吟很久,马城才决然道:“起兵,南下与红毛人决斗!”
毛文龙按捺不住附和志:“奇袭,兵贵神速,红毛人绝料不到我等会在这骨气里大肆南下,如此便占了先机。”
圣谕,上天仁爱,一月三示鉴戒,朕夙夜忧惶敬天之怒,修省实政,亟宜停止。前览枢臣王永光所奏歇工缓刑言,若忠爱朕熟思旬日念,皇极殿工已八九止,用银一百五拾万,不派扰民,不侈绚丽,复查边储岁角羊不缺外,发帑又二千万,已同逝波究无实济。
马城心中又是一阵苦涩,起兵造反么,充其量就是一个王莽,起首戚金,秦邦屏两人就不会跟着他走,这两位都是大明朝的忠臣。其二,家中老父怕是要跳脚,第一个起兵灭了他乱臣贼子,老父感念神宗陛下恩德,千万容不得子孙做乱臣贼子,这还起个甚么兵,罢了,尽人事吧。
马城勃然怒道:“猖獗!”
很久,毛文龙才狠声道:“大帅,起兵吧!”
戚秦两人先神采发青,后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起兵造反就行。
戚秦两人也平静下来,亲兄弟嘛,皇上对信王的心疼尽人皆知,信王总不至于难堪兄长一手汲引重用的老臣。马城心中苦涩也不忍打击他们,说了也没人信,那位信王是个气愤的热血小青年,他最善于的事情就是发怒,怨天怨地怨大臣,一当上天子就把魏忠贤杀了还把厂卫废了,大肆起用东林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