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明天子的性子没了虎伥,也只会恶心人了,比如重用一个恶棍首辅,或者派几个寺人监军恶心一下领兵大将。可惜昔日阵容浩大的帝党已然烟消云散,能敛财的寺人都杀光了,左膀右臂都被天子亲手砍掉了。阉党中那一批能臣干将也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四周漏风的紫禁城。
马熠先镇静起来哈哈笑道:“理应如此,打他娘的!”
倪元璐低头不语,马城却晒然一笑,悔怨又如何厂卫已经被他亲手废了,阉党也被他本身亲手连根拔起了,堂堂天子没了厂卫阉党这些虎伥,只能重用温体仁如许的卑鄙小人,恶心一下东林党,也将天下人都恶心坏了。心中悔怨的皇上杀尚书,杀阁臣,杀督师,难不成还能杀尽天下读书人么。
兵部尚书王洽斩立决,阁臣钱锡龙下狱,大明又斩了一名兵部尚书。
陕西,直隶,京师现在是一团乱麻,到处烽烟,口水与唾沫齐飞。
其他如信王,福王都是养猪政策的产品,并不晓得如何治国理政。
可惜台湾的南居益一时希冀不上,南巡抚正在忙着剿灭土著,斥地国土,还在淡水红毛城生长兵工。
马城也是一声嘲笑,皇太极倒一定情愿入朝作战,但是如此后金兵力高达二十余万,辽东之地又灾害不竭,以战养战是独一的前程,不敢再次绕路入关便只能掳掠朝鲜,但是朝鲜政局却都在贞明公主把握当中,今非昔比。朝军主力都在义州,毛文龙麾下约三万战兵,另有戚金的东江镇战兵约两万。
温首辅的在朝理念态度非常光鲜,只如果东林党反对的他便死力同意。
毛文龙背靠朝鲜又有贞明公主的支撑,当可一战,戚金的处境却不太妙。
命人从山西给傅宗龙调拨了十万石军粮,一封手札鼓励一番。
倪元璐则有些焦炙,愤恚道:“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拥立福王。”
马城只得从山西集结粮草长远傅宗龙,现在傅宗龙带着八千陕西镇军驻扎在白水县,正在围歼白水回乱。回乱,让马城心中大吃一惊,陕西回回也反了,和傅宗龙麾下镇军作战的便是陕西回人。缺吃少粮的傅宗龙处境非常不妙,一旦兵败,则回乱必定如烽火燎原之势,在陕西甘肃一带变成大祸。
马城也是大喜过望,前首辅方从哲是其中正平和的人,可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现在天下大乱,温体仁乱政,东林党祸乱京师,这位前首辅兼浙党魁首终究坐不住了,挑选用拔擢汉社的体例表达不满。浙党虽在野倒是保守权势的调个人,在江南是有力量对抗东林党的,前首辅方从哲余威尤在。浙党,汉社的靠近看似不测却在道理当中,浙党早已失势,汉社却鼓起了,汉社的背后则是无敌天下的开原辽军。
东林党主张与后金媾和,他便大力支撑袁崇焕重修山海关雄师,一力主战,朝廷没钱,他便加河南山东之税以充辽饷。以倪元璐之辨才也沉默无语,如此一来河南山东也要反了,最令人担忧的是山东弥勒教趁机起事,则河南必乱。
放下王微的长信又拿起一份陕西军报,马城面色有些凝重,气候逐步转热陕西又是一年大旱,各路反贼四起将杨嗣昌疲于奔命,带着三万京营,五万辅兵在陕西各地大战连场,杀的陕西血流成河。被架空的陕西巡抚傅宗龙颇多牢骚,来信抱怨,麾下八千辽兵军心不稳,乞援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