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笑道:“你说的清楚,但我却喝不明白,一贯都是豪饮的,只是感觉好喝罢了。”
恭维的有事前获得动静筹办好粮食的,也有袖子里揣着银票的,有捐什物也有折现的,总不好扫了大帅的脸面。这都是成了精的商贾,对大帅的底线了然与胸,这蓟镇是大帅的地盘,蓟镇将领和开原有千丝万缕的联络,千万不能乱。山西是开原,草原商路的中转站,也乱不得。
一记记善功记录成册,马城命人妥当保藏,这个事情就算办成了。
这些都是甚么人,大明朝的新贵,走南闯北做了多少年大买卖的人,这群情起来很快就明白了,这是排挤,这是对晋商,徽商,浙商票号的排挤。大帅这是要将金银买卖,票号买卖抢过来官办,那些个老牌票号很将近不利了呀。偷看上首和蔼的马城,纷繁咋舌,这位大帅真够霸道的,说制止畅通就制止了,这跟谁讲理去。
海上马车夫荷兰人,是搞期货股票的鼻祖,人家都搞了几十年了。
冒襄名誉还是极大的,号称明末的王勃以诗文著称,也被王月拉进了汉社,现在是汉社才子中的领甲士物。当着马城的面,一干江南才子还是极收敛的,品诗论道其乐也融融,也没敢在马大帅面前猖獗。东林党分裂是必定的,现在东林余孽构造的复社,和新兴的汉社在南京打对台,汉社倒也不落下风。
落座,马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笑着道:“诸位请茶。”
一众客人自是连称不敢,便有一名福建士子笑着道:“马帅实是客气了,马帅这茶可金贵着,是狮峰龙井的极品,据传每年不过只能产数十斤,其色绿、其香郁、其味醇、其形美,即醇厚回甜,又回甘耐久。。”
“榆次常氏出粮十万石,大帅慈悲。”
话音刚落,便是一片歌颂之声,一干人唱起大帅的赞歌。
连方从哲也欣然道:“该当如此,老夫出精米两万石,糙米,并各种杂粮五万石,施助蓟镇,开原两地。”
马城和蔼笑道:“有这么几个章程,这其一,山西,蓟镇,开原各地的水灾,蝗灾,烦请诸位操心了。”
方从哲一边揣摩,一边沉吟着道:“官办银行么,自无不成,只怕是这香港岛,今后要寸土寸金了,这个兑换大宗金银的衙门可不了得。”
马城轻咳一声,笑道:“大师议一议吧。”
只要保住山西,蓟镇稳定,至于其他处所那便故意有力了。
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几个贩子就别讲理了。
这大明朝烂的是官府,烂的是吏治,官府对这些善行没有起到嘉奖,指导的感化。这大明商贾的民气坏了么,这倒一定是全坏了,关头还是在于官府的指导,嘉奖力度,倘若把握统治权的读书人,情愿进步良善贩子的职位,情愿做善事的贩子便会越来越多。社会民风,不是要靠官府指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