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马队不能悠长作战,一旦前锋重骑马力耗尽落空了冲锋的势头,这三千精骑就该插翅难飞了。建奴后队这时也乱成一团,到处都是人尸马尸,被冲散的八旗兵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开原铁骑扬长而去。炮阵上更象是被暴风雨扫过普通,一片狼籍,大群倒毙的汉军炮手被马蹄踩踏,连具完整的尸身也找不到。
帐篷内里则是一片死寂,连伤兵也紧咬着牙齿酣然入眠。帐中,六个正副营官,布尔汗,方世鸿等人看着粗陋的辽东舆图,一时无语,沈阳方向动静断绝,沈辽本是一体,若沈阳城破则辽阳不保,若沈辽皆失则开原势成孤军,只得困守孤城了。
破钞重金培养的重马队,很能够几次大战后就伤亡殆尽了,这性价比实在太低了。
伤痕累累的开原铁骑在三岔口安营,弥补耗损后浪荡在沈阳核心,便游离在疆场以外了。
骑弓,三眼铳,手弩,仗着马速阐扬出庞大的杀伤力。
布尔汗在马背上一个工致的翻身,狼牙棒翻飞,另一名建州马队连脑袋都砸烂在胸腔里,死状之惨令人直欲做呕,野兽般的嚎叫声中,一营叶赫铁骑挥动着狼牙棒大斧头吼怒而至,脑浆,断臂残肢漫天飞舞,一时候如同人间天国。
浙兵游击沈良也由衷道:“当日戚帅战法也是如此,马帅,用兵大师也。”
马城一笑,这便是古今战术理念的分歧了,由不得别人不佩服。
算上沈阳城下那次短促突击战,死在开原铁骑手中的建奴已然过千,而本身伤亡不过三百余骑。
马城摆布亲兵,开原后辈俱与有荣焉,能得首辅公子,浙兵大将的交口奖饰,开原后辈大家挺胸昂首俱是一脸得色。
浙兵之坚固,开原后辈之军纪严明,让累垮的方世鸿大为感慨,看着几队开原后辈牵着战马,悄无声气走进阴沉的夜色里,自发担当起值夜的重担,便是布尔汗也非常惭愧,自认叶赫精骑比之开原后辈大为不如,对马城也更加恭敬了。
一日夜后,傍晚。
大部开原马队停下来休整,借着夜色保护在蜜林中吃着肉干,喝着净水,给怠倦的战马喂上豆饼盐水,数日来持续交战,方世鸿和他的近百仆人都拖垮了,很多方府仆人在密林中倒头便睡,连身上落满了蚊虫也不顾了。叶赫兵士也大多很有不耐之色,唯独一营浙兵,四营开原后辈仍保持着充足的警戒,将逻骑暗哨放了出去。
猎猎火光中马城闭目养神,沉吟道:“诸君,两个时候后当如何?”
但是马城还是初志不改,决计在开原军中保持着如许一到两个重骑营,作为决斗时候的决定性打击力量。这便是后代军事理念的分歧,在马城的理念中,这世上没有无敌的兵种,每一个强大兵种都有其服从性,一支战力强大的重骑军队在某个特定时候,或者某个特定的地点,所发作出的强大战力将会是决定性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游击
劈面撞上的两支马队,不约而同的挑选了上马对射,一队建奴游骑和前队叶赫马队缩着脖子,躲在马背后对射,建奴游骑显是偶然恋战,很快仍下几具人马尸身离开战团,待战马加快后纷繁攀上马背,往沈阳方向撤退。前队叶赫兵士纷繁从埋没出钻了出来,毫不客气在重伤战马脖子上补一刀,连战死建奴马队的尸身也没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