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更是不敢吭声了,很久,戚金方低喝道:“大人本日所言,如有传播半句,某当亲手斩之!”
众将应诺,却都在心中考虑起来,总镇大人这番话的企图。
众将哑然不敢搭话,马城又猖獗道:“有唐一朝,对北方蛮夷施以怀柔,如何了局。”
海州至辽阳之间多是丘陵,最高的山也不过数百米,马队穿行此中自是无碍。但是建奴却学乖了,不敢再将行军行列拉成一字长蛇阵,传行于危急四伏的山野之间,反而步步为营,步兵在前,马队在后,极其谨慎的搜刮进步,将两侧山上便于设伏的阵势都搜遍了,前锋纯粹是汉军步兵,三千汉军紧紧聚成一团,刀枪如林。
三千铁骑在山中昼伏夜出,连烧了两批援锦粮草,辽阳金军终究坐不住了,尽起雄师,大肆来援,一起烧杀泄愤大有杀尽辽民的架式。辽阳西南,海州东北的辽民多量流亡,多数都百口长幼逃进了山里,暗无天日。马城便知皇太极此时,仍未服众,此君是主张对待汉军怀柔,重用汉臣,当不会如此罪过。
秦邦屏本是山民出身,见强大笑:“跟着总镇大人身边,确是痛快,杀建奴如屠鸡杀狗般!”
马城一笑,并人将大坑填平,连人带马一起埋了,陷坑中仍有重伤未死的建奴睁大眼睛,嗬嗬的吐着血,被义兵们嫌弃的一铲子土砸在脸上,活埋。三日以内,持续两波突围建奴都被坑杀,那建奴主将终究诚恳了,乖乖的守城待援。马城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干脆集结马队往锦州方向徉动。
山野之民毕竟野性难驯,就算是满清得了天下以后,大肆屠城的例子也比比皆是,领兵来援海州的当是此中一人。仍命义兵抓紧筑坝,筹办水淹海州,马队空群而出领着三千精干的辽东男人,迎击辽阳救兵。
遇袭汉军也极其凶悍,稍显慌乱后便构造反击,朝着两边的山林里射箭,几十个跑的慢的义兵背心中箭当场毙命,多数人早跑的不知所踪。那领兵的汉军将领,气的在顿时暴跳如雷,却又不敢追进密林深处,只得悻悻的号令部下士卒填坑。看到汉军前锋如蚂蚁般繁忙起来,山上观战众将忍不住捧腹狂笑。马城也忍不住笑,不知建奴主帅见此景象,会不会悔怨一起搏斗,将汉民都杀散了,连个填坑的夫役都没有。
凌晨,山上。
马城命令将沙河挖断,在上游筑堤引水,只等一场大雨便来上一出水淹海州,现在是蒲月中旬气候越来越和缓,辽东逐步进入多雨季候,这一手可不是恐吓人的,只等一场大雨过后水位暴涨,海州不攻自破。
两今后,一队建州马队俄然自北门杀出,百余马队揭示出极其高深的骑术,大家都躲在马腹之下,远远看畴昔倒象是几百匹无主战马在疯疾走驰。围北门的五千多义兵仓促之下被马踏连营,死伤惨痛,只能眼睁睁看着突围建奴径直朝北边,辽阳城的方向去了。马城连追也懒的追,只是策马远远的跟着,百余建奴沿着通衢逃亡北逃。
马城一笑,心说老子多了几百年的见地,这点小手腕老是有的,自奔袭镇江起,斩首实在并未几,往多了算也不过七百多个脑袋,于四五万八旗雄师只是九牛一毛,对后金将帅士气的打击倒是极大。
马城在山上远了望去,便知这三千汉军非是杂牌,而是纯粹的汉军八旗。铁杆的汉军八旗由辽东降将,铁杆仆人,多民族混居地区的汉民构成,民族看法非常冷酷,对大明也没甚么归属感,冲杀起来非常凶悍,也是后金炮灰中的精锐。建奴中军则一眼望不到头,人马当在一万至两万之间,也是建奴能变更的最强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