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都督,洪都督之流也是蠢材,不知兵的蠢物。
马城迈步回营,自此,断绝了依托大明军镇的动机,明军战术僵化已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统统都要靠本身,依托后辈兵另立新军,说不得要做一回军阀了。熊廷弼已经是大明朝最超卓的统帅,仍如此固执,可见一斑。
熊廷弼气的脸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睛,却明显想起锦州,山海关孱羸的兵力,想到山海关失守建奴入关的可骇结果。
马城摊手,告罪:“是末将傲慢了。”
马城往内里看,比来的卫兵也离的老远,四下无人便冷然道:“为何要守,攻陷一堡便烧一堡,攻陷一城便烧一城,一击到手便退回锦州,锦州多山,建奴有胆量便轻骑来追,再败他一场!”
三百真奴尚未上马,便被堵死在虎帐中,踩踏而死。
戚金也不吭声了,这是马城所说新战法中最大的马脚,决死一战闪击都会,没有粮草支撑必定是守不住的。
马城领命,心中光荣,得亏了这是天启年间,权阉当道,倘若早晨几年赶上崇祯天子,这大明朝就真的有救了。拥兵开原,占有东江,多数会被猿都督,猴都督之流东林君子们先斩后奏的,毛文龙毛总兵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熊廷弼神采乌青,拍桌骂道:“混帐,那可都是大明子民,如何能烧城!”
至于毛文龙,就让他去朝鲜边疆打游击去吧。
熊廷弼也怒其不争,痛心道:“烧城,杀俘,是要遗臭万年的!”
建奴,朝鲜边疆如此广漠的一条战线,朝鲜北部又多山,多么合适打游击的处所,倒霉用起来太可惜了。马城最赏识毛文龙的一句话,便是此人曾言,要趁建奴掳掠朝鲜之天赐良机,尽占朝鲜之地,取而代之,也是个胆小包天的混蛋。
马城摊手,心说自家要不是正印总兵,熊公怕就没这般客气了,多数早就军棍服侍了。
马城眼神一黯,王霸之气已经披发过了,却仍没法压服这位老将,可见做人不能太一相甘心。
第一百九十一章 渡海
熊廷弼一怔,戚金也慷慨道:“末将愿担之!”
马城却因为这一句话,极赏识这位放肆放肆的毛总兵。大力拔擢,让他去朝鲜北部建立按照地,时不时骚扰建奴火线,想来他应是非常情愿的。至于毛文龙如何祸害朝鲜,杀了多少良民,如何放肆便一概不知了,兵戈么,哪能不死人呢。
马城冷然道:“从了贼,便不是大明子民,若至心向大明可随军西撤,不肯撤的便是乱臣贼子,如何烧不得,杀不得?”
马城趁机大声道:“遗臭万年,末将愿一力担之!”
熊廷弼神情和缓,和颜悦色道:“准,你为主将,戚金为副将。”
熊廷弼也面色阴沉,不悦道:“少年人,也忒不知轻重。”
中军大营中,熊廷弼在征发民船的公文上用了印,方叮嘱道:“你领兵在外万事谨慎,切不成胡乱杀人,好自为之。”
马城嘲笑,不包涵面道:“遗臭万年,或中原沦亡,千古罪人,熊公选一个罢!”
倘若真的做了,满朝文臣,天下读书人会用唾沫星子将他淹死的。
熊廷弼纠结起来,很久方道:“此事休要再提,有伤天和,老夫不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兵家成法,早已深切民气了。
当夜,命丁文朝带一营后辈兵,以窥伺的名义出营,汇集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