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城忽道:“熊公,父亲,万岁身边可有合用之人?”
堂堂开原伯气到差点背气,熊廷弼也啼笑皆非安慰道:“慢来,慢来,纳捐,这一条也是千万不能的。”
马城森然道:“自是要加商税的。”
马城感喟,也知加商税只是异想天开,加了商税,便要被天下读书人丁水淹没了。
熊廷弼奇道:“何为死仗,何为呆仗。”
马城轻松笑道:“末将不敢,现在我等以弱击强,这呆仗末将是千万不肯打的。“
马城了然,这阉党奸臣少爷我是做定了,朝中是位十六岁的明君,只可惜没碰到一名贤臣,被叶向高之流品德君子逼的急了,便发了狠,才培养了魏忠贤这等权阉。倘若此时有一个张居正,那便是另一段汗青了。
马林气到直翻白眼,吼怒道:“小牲口,官也能捐么,的确有辱斯文!”
两位老将同时色变,面色不悦,马城仓猝落空闭嘴,不敢再提,张居正的家是神宗天子抄的,在老父面前千万不能提先皇的错处,惹的急了,老父是要和人冒死的。
熊公苦涩叹道:“如之何如。”
两千镶红旗追兵一触即溃,大队溃兵紧紧抱着马脖子,猖獗逃往沈阳方向。混战持续了全部时候,方停歇下来,本来乌黑色的平原上一片狼籍,到处都散落着尸身,无主战马。熊廷弼如疯了普通狂呼乱叫,咳嗽连连,一张老脸闪现不普通的红色。
熊廷弼满面红光,抓着一颗真奴脑袋大笑道:“此天纵之才,大明复兴之兆也。”
给张居正昭雪,加恩张氏先人么,马城眼睛亮了起来,此事倒是大有可为。
马城讽道:“太岳公,身后但是被抄了家的。”
熊廷弼面色愁苦,几无言以对,九边能战之兵早抽调一空,南省兵马精锐的如浙兵,川兵,闽兵也早调来了,至于京营,大家皆知京营兵马只是绣花枕头,充当仪仗尚可,是千万不能拉出来见仗的。
马城一笑,心中结壮了很多,若连熊廷弼这等百战名将也自欺欺人,死不肯承认敌强我弱的真相,这大明朝便真的无药可救了。
马林冷声辩驳道:“另立新军,钱从何来。”
马城心中诧异,瘠薄的汗青知识里仿佛没有这一条,天启年间替张居正昭雪了么,实在不知,若真是如此,那这位十六岁的皇上倒有些意义了,也是个克意改革的主。只是明史被清人改的脸孔全非,无从讲求了。急着给张居正昭雪,这位陛下克意鼎新之意如此清楚,后代所谓阉党改革,也多数是这位陛下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