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京中的蓟辽总督周永春也遣来贺使,对马氏父子的光辉战绩大为激赏,夸奖马氏父子乃不世名将,国之柱石如此。马城也陪着贺使多喝几杯酒,此功过后开原马氏威势已成,名传天下,在这将星残落的期间,代替铁岭李氏,当之无愧成为国朝第一名将世家了,便是东林党也难以撼动了。
敏月此时已然是明人女子打扮,只是比普通的令媛蜜斯野了些,也高挑了些。
数今后,开原城中放松了管束,家家户户如过节普通掌灯结彩,炮毙敌酋让意满得意的马林表情镇静,一面上表请功一边宴请众将,在提督衙门里大宴了三日,流水席都摆到街上去了,可见新的商路斥地后,马提督现在是财大气粗了。
马林捧着一碗雨前龙井,哼道:“嘉靖三十八年生辰,老的牙都掉光了吧。”
放下长信,马城沉吟道:“父亲,这位叶公年纪不轻了吧。”
映雪不依,趁机撒娇:“怎也不如云嫣女人。”
六部,督察院已尽入东林党之手,东林党大佬左光斗,赵南星,攀附龙俱有升迁。周垂白叟本欲争一争内阁首辅的位子,却争不过东林党魁叶向高,叶向高已然起复,就任首辅就在这几白天了,如果叶或人做了首辅,齐楚浙党在京中的日子可要难过了。
马城大喜赶至发明金子的地点,却很快被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发明金子的是一个蒙古牧民,地点是在辽河旧河套上,采金工匠用簸箕连淘了三天,淘出来的只是沙子,让统统人都空欢乐了一场。马城也只要苦笑的份,这里或者是一处沙金贫矿,但是考虑到这期间掉队的采金技术,只能对矿兴叹了。
马城无法,这仿佛是天下人的共鸣,也不怪她多嘴,天下人都以为充足的皇明当真起来,扫平建虏只在朝夕之间,但是堂堂天朝上国却一败再败,连全部辽东都将近丢了,看模样就连宰赛也不信赖,戋戋建虏能够囊括天下,不然便不会断念塌地站在大明这一边了。
敏月便象一只炸了毛的小猫,瞋目而视,在二娘面前却出奇的没有发作。马城暗赞这位二娘性子温婉,办事又公道,故而提督府高低无人不平,严肃日重,治国治家果然是一样的事理,都讲究一个以德服人。
马城无法,开原高低对这位叶公自是不会有甚么好感的,开原马氏与齐党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早已贴上齐党的标签了。可想叶向高如果起复,理顺了朝政,手便要伸向这开原要塞了,这是没法制止的事情。
朝中乱,首辅方从哲下野,东林党上蹿下跳,齐楚浙党也不甘孤单,朝廷上吵的口水横飞,已将十五岁的皇上气的数次罢朝。宫中更乱,两宫太后,寺人贵妃争的头破血流,似是要争一个垂帘听政。朝中大臣还和宫中太后,贵妃相互嘶咬,每日都有弹劾后宫干政的弹章堆在御书房。
马城心中一暖将她揽了过来,半推半就之间成了功德,自是非常对劲的。
和设备精美的开原铁骑比起来,蒙古马队的设备便如同街上要饭的,太寒酸了。
马城拿起一封长信,只一眼便认出周永春周垂白叟的笔迹,周总督每隔半月便有一封密信送到,始终和开原相同着动静。翻看过几封密信,马城已对京中局势了然于胸,此时京中便只要一个字,乱。
在这个期间贫矿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富矿才有野生开采的代价。方知探矿,采矿不是一相甘心的事情,真真是需求些运气的,只能但愿植物探矿法真的管用了,因而多量马队解缆回开原,只留下探矿队持续在茫茫草原上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