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晚值夜班的前台是不是茉红颜?”好久后,我鼓起勇气扣问。
冰冷的手指从胸口向下流走,触及腰间如寒冰湿滑,我的身子顿时像是被钢筋锁住,高涨的热忱刹时凉了半截。
“笃,笃笃~”
想着在调班前见上茉红颜一眼,我仓促洗漱结束,哼着“辣妹子”走进电梯。
她是如何出去的?莫非是走错房间的妹子?
血气方刚的我固然眼睛看着电视,耳朵却忠厚地听着床与地板撞击的节拍。
“叮铃铃!”
她方才洗完澡,身上如何这么凉?
统统都是顺理成章,细细咀嚼朱香甘露甜时,我将杜浩的警告塞进屁眼!
“你真的想要如许吗?”
等候的“叮”声准期而至,当电梯门缓缓翻开的顷刻,却只看到明天欢迎我的小女人,窝在吧台里描眉画眼。
莫非是我记错了?
窗外的霓虹停止闪动,整座都会刹时堕入暗中。这时,寂静的楼道里,俄然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茉红颜挺直双肩欲言又止,我却觉得她在欲擒故纵。
我叫孟星焰,是名司仪。两年前也曾站在红毯上,在万众谛视中光芒闪烁。但现在却回归了司仪的本职,掌凶礼丧葬。
接下来我特么竟然断片了!
羞赧的浅笑像是甜美的糖果,勾引我悄悄地舔了舔唇角。顿时感觉口干舌燥,忍不住咽了几下口水。
本来是房间里的固话。我深吸口气,掐掉烟蒂去接电话,方才拿起听筒,便听骨酥的声音突入耳海,荡起千层浪花,让人难以顺从。
第二天醒来,已是八点半。脑袋沉沉的,全部后背僵的要命。看着镜子里尖尖的下巴,我想起昨晚仿佛产生了甚么事情……
“之前,是有个办事员叫茉红颜,不过……”
盯着浴巾下若隐若现的两颗葡萄粒,我不自发地伸出魔爪。阿谁时候,脑袋里已经没有甚么明智可言,眼中尽是斑斓的胴体。
周燕燕见我迟迟不肯走,托着腮帮抛出个卫生眼。“昨晚是胡晓值班。”
茉红颜摇着头,遁藏猖獗地索吻。但我已然被冲昏了头,面前只要殷虹的朱唇,披发着诱人的冰香。
“日出隐,日落行,朝霞接,月明送!”遵循行里的端方,开市前的买卖,利再大也不能接,但此时天气渐黑,几家店铺已经转了牌子……
节拍陡峭而清脆,像是摩斯暗码,将我从浅睡中惊醒。
关掉电视将遥控器甩在一边,我顺手将小卡片塞进渣滓桶。
我仓猝翻开床头灯,伸长脖子望向浴室。只见白净的芊腿上方,是磨砂玻璃后的妖娆身影……
嗲嗲的声音从玫红色的唇彩间慢悠悠飘出。顷刻间,我双耳轰鸣!像是站在火车轨道上,与吼怒的车厢擦肩而过。
北方十月,忽冷忽热。
茉红颜还在持续,而我的复苏也只持续顷刻,便被唇瓣的魔力抛到九霄云外。
奉上门的功德,大师都晓得会产生甚么。
又比如说,我们这行不开通店,却又堆积在一条老旧街上,门前还要放块板子,并且是从棺材上卸下来的。
三千青丝垂落胸口,搔地内心痒痒的。都特么甚么时候了,还问我要不要?
何况这个女孩长得小巧敬爱,瓜子脸、俏琼鼻、尖尖耳,特别是那双大眼睛,嵌在乌黑的发浪间,长长的睫毛忽闪着纯真。
自从转行后,我就在这条街上开了家DIY小店,常日里也有几个常客,赚点烟酒钱。到了早晨,便会将门前的木板子翻过来,暴露后背的“阴冥婚司”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