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女性搭客跨起或长或短的双腿,闭上眼睛纵身一跃,胜利逃离火海,有两位穿高跟鞋的女性因为没有脱下高跟鞋,以是在跳下车时扭伤了脚踝,所幸没有大碍,中间立即有人将她们扶起,带离伤害地区。
司机也跳出来了!
这满头满脸的血,加上歇斯底里的眼神,真有一种莫名骇人的气势,让壮汉不敢反击,捂着鼻子步步后撤。
与此同时,司机翻开后车门,在门前排好行列的搭客们敏捷下车,鱼贯而出。
“兄弟,走!”司机又在方剂羽肩上推了一把。
最后,车厢内只剩下两人,而此时包含后车门在内大半截车厢已经被火焰淹没,因为大火从车前去后烧,此时已不成能再从驾驶座的窗户跳车,方剂羽和司机只能跑到公交车后置发动机地点的位置尝试跳窗。
方剂羽惊骇地转头,瞥见一张刚毅的脸,脸上浮着一层精密汗珠,已没有惊骇害怕的神情。
方剂羽蓦地间一阵心悸,仿佛心脏停止跳动,仿佛四周被烈火烘烤的氛围变得沉重,好像流水穿过沙土,逐步呆滞胶着。
最后一个脏字尚未出口,方剂羽便放手放开司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扑向壮汉,两手挡在身边,格开壮汉粗大的手臂,额头狠狠撞向壮汉的鼻子。
方剂羽必须确保本身和司机是最后下车的人,在旁人看来这是忘我恐惧的巨大表现,但实在是无法之举。
二十年没打过架的方剂羽完整没有想过,本身会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揭示出难以压抑的暴力偏向。
就在方剂羽踌躇着是否要抢先分开时,一股大力通报到他肩后。
可男性搭客并不肯意接管这个安排,他们一边尽力往行列里挤,一边焦心肠漫骂,拍打车门和车窗。
但方剂羽没有如许做,他咬着牙撑起家子,往熊熊燃烧的公交车望去,正瞥见一个身影从车窗内跳出来,摔了个狗啃屎。
砰的一声闷响,两边同时负伤,壮汉鼻血长流,方剂羽额头本就磕破,现在更是血流如注。
固然司机算不上公交车的主管人,但驾驶员的身份使他的话更有压服力,在诡计扒开车门的尝试以失利告终后,挤在后车门处的几个男性心不甘情不肯地让出空间,并取出车窗上安装的破窗锤,开端敲击由钢化玻璃制成的车窗。
在方剂羽做出如此宣言后,他的形象在其他搭客心目中敏捷拔高,白叟儿童和女性搭客顿时自发排成两队,从后车门顺次往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