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孙杰拧动车钥匙,管他有钱没钱,去看看总不会有事,归正他现在没别的挑选,下午六点之前还不了钱,就只能从速跑路,如果跑不掉,周扒皮说剁十根手指抵债可不是打趣话。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脸上,孙杰下认识地抬手挡在面前,接着发明本身正坐在车里,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爸爸,儿子给您打电话啦~~爸爸,儿子给您打电话啦~~”
套房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枕头、柜子上的茶杯水壶另有浴缸旁的浴巾和一次性沐浴用品,全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看起来不像是有人来过。
骂完,周扒皮挂了电话,孙杰一脸懵逼地翻开手机日历,发明时候已是玄月尾,离他借债的日子已畴昔两周。
“裤袋里有一张房卡,去火车站半岛国际旅店的406号房,在套房衣柜里有钱,拿上钱,还了赌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你放你妈的狗臭屁,跟我装疯卖傻?到明天不是恰好两个礼拜?妈的,小子,下午六点之前把钱送到,送不到没干系,一根手指顶一万,你两只手,十根手指,刚好抵债!草你妈的!”
幸亏,踉踉跄跄的下车查抄一番后,孙杰发明本身的马自达稳稳地停靠在路边,车身没有剐蹭或撞击陈迹,车灯保险杠无缺,只是左边车耳朵(后视镜)有些松动,仿佛被人用力掰了一把。
可要不是昏睡了那么久,之前一个礼拜的影象去哪了?如何甚么都想不起来?
孙杰睁眼以背面疼得连本身是谁都想不起来,脑筋里只要一个设法:头好痛,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十二万啊,周扒皮连本带利要收归去十万,还多两万。”孙杰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乐滋滋地自言自语道,“再去赌一把!这类撞大运的事都让我碰上了,这回必定翻身!”
难不成,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礼拜,以是屎尿拉了一裤裆?可这他妈如何能够!一个礼拜不喝水不用饭,早都死了,还能搁这儿活蹦乱跳?
这他妈是比白嫖还爽啊!孙杰乐的眉开眼笑,身上的疼痛全都感受不到了,既不犹疑拿了这钱会不会有甚么卑劣结果,也不去想天上掉馅饼的功德如何会落到本身身上,他伸手提上手提箱就仓促往外走。
一阵突如其来的惊骇让孙杰心悸,从里到外感受一片冰冷。
闻声这公鸭嗓,孙杰从速赔笑:“扒皮哥,不不,周哥,不是,我存了您号码,可我刚才看来电显现没有备注啊,嘿,我哪敢赖您的账?诶等等,哥,您说好了给我两个礼拜,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