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微道了声是,但仍神情惶惑,心中只道娘子这一落水醒来后,脾气似有大变,人变得古怪不爱多言了也不说,就连那眼神也不知不觉中多了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锋利,还真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的惊骇。
耳房当中便只剩下顾钰一人,因着初春的气候微寒,浴桶当中的水也已凉了下去,深思了半晌的顾钰便起家从浴桶当中站起了身来。
“是!”
这时,门外忽地传来一声:“娘子,热水备好了!”
上一次沦亡的就有她,另有她身边的妙微,或许对于妙微来讲,只要换来他一个浅笑的眼神,便足以让她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吧,不然,以她们之间从小到大的主仆之情,又怎会在利诱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个期间,因玄风对于孔教的打击,礼教废驰,凡是士族大儒都讲究一个“直抒胸臆,旷达为志”,女子更是摆脱了礼教思惟的束缚,而勇于直言对于心仪男人的倾慕,以是既便是为使女的妙微也能大胆的说出这一番话来。
顾钰立马放动手,眼中腐败,道了一声:“无事。”又问,“祖母是选了十娘?”
“好!”顾钰应了一声,从书案后走出来,又大步向寝房外走去,趁便叮咛了妙微一句,“随我来!”
妙微微愣了一下,点头答道:“是!”旋即又话锋一转,好似安抚似的说道,“不过,娘子,奴感觉,张十二郎实在是喜好娘子的。”
柯亭笛?
顾钰点头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