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下脚步,顾七娘与虞氏皆身子一顿,目光警戒的看向了她,早就晓得这丫头不会就此乖乖的领罚,其性子更是秉承了她生母的桀骜不驯,放肆放肆,这顾府里哪位姐妹没有挨过她的拳头,可这丫头不管受多重的奖惩,却还是屡教不改,恰好父亲和祖父还偏袒着她,到处为她说话,不然,以她一名庶女的身份,就如何会在这顾府中呆到现在?
顾钰恭恭敬敬的接过,回身就要分开,却忽地又顿下了脚步。
“你要木匾做甚么?”虞氏脱口惊奇的问。
顾七娘目睹她态度恭谨挑不出错处,便也只好收敛住心中的肝火道:“好了,我们走吧!”
然顾钰却不给她辩驳的机遇,看向虞氏持续道:“我见母亲笔法安闲,婉约流利,当是智者乐水,夫唯不争,既是以水之性滋养万物,主母却仅因风起而乱心性,其道……可谓远矣!”
顾钰道了声:“是。”
“你――”顾七娘气结。
事出俄然,她并没有来得及赶到怡心堂,顾老夫人便将此事作罢了,却在她存候时,又将她狠狠的训了一顿,道是,这孙女既是养在她膝下,其教诲哺育倒是她不得忽视的任务。
虞氏怔了怔,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听话,游移了甚久,才道:“那好,你本日冲撞了你祖母,又将十娘气得不轻,你与张十二郎私相授受,导致十娘与张家郎君的婚事取消,这每一桩事对于闺阁女郎来讲,都是极其严峻影响名誉之事,母亲便罚你跪伺堂,誊写《品德经》五十遍,你可甘心?”
虞氏再次提起笔,研了一下墨,面色安闲,淡定的说道:“是很奇特,以是阿娘也向来没有轻看过她,一个肯唤不是本身生母为母亲的人,本身就不简朴。只是本日的她,仿佛愈发脱颖而出了!”
“但是阿娘,你莫非不感觉明天的十一娘,非常奇特吗?”顾七娘说道,“她畴前虽说也脾气坏,却没有这么能言善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