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另有人说,顾十一娘是一个非常风趣的美人。
“哈哈哈……”顾钰也大笑了起来,“你说要让我验身,是想要我当着这里统统人的面褪衣吗?”说罢,她的手已按到了本身的腰间,而跟着她这一行动,世人的视野也跟下落在了她的腰间,提及来,这少年虽身姿高挑气度轩昂,可这腰身真的可用“纤纤杨柳,不盈一握”来描述。
顾钰的拳头便紧握了起来。
“顾府?是指晋陵顾氏的顾府?”有人不由问道,毕竟一提到晋陵顾氏,在场的很多人都还是很有兴趣听下去的,当然,他们感兴趣的并不是顾氏的家世与簿阀多么显赫,而是顾产业中出了一个顾十一娘,自从顾十一娘来到安康,与新安郡主在崇绮楼中比赛君子六艺场场得冠以后,有关于这个小姑子的传言几近便成了他们这些贵戚后辈茶余饭后的话题。
固然一张脸上剔了髯毛敷了粉仿佛生人,但从步态和身形上来看,顾钰还是能一眼认出这小我是谁。
“那么,如果有人假扮男儿之身为其家属立名立名誉,多次扰乱清谈雅集,欺瞒诸位郎君,更棍骗天下人,此人又该当何罪?”青衣小僮的声音突地拔高,厉声问。
她并非甚么沈氏黔郎,而是顾家的十一娘顾氏阿钰!”
当青衣小僮的语声一落,人群当中几近是一阵又一阵的惊声连起,世人齐齐侧首,皆朝顾钰看了过来,这些人当中,有人猎奇,有人气愤,也有人幸灾乐祸,当然更多的人还是不敢置信。
有人道她英姿飒爽。
“是啊!你要解释甚么?”有众声齐问。
“他是顾十一娘?你这小儿莫要谈笑,我传闻顾十一娘是个年未及笈的小姑子,何时变成了男儿身?”有人不由调侃的笑道。
谢玄忍不住就要上前一步禁止,王五郎伸手拦住了他,出声喝止道:“等等,礼记有曰,刑不上大夫,法不下百姓,沈氏黔郎也是士族,不要说她是不是顾十一娘,就算是,你们能叫她褪衣验身吗?君子当以仁为本,何故做出如此热诚人之事?”
有人道她文采绝伦。
这世上也不是没有风韵楚楚如女人般的男人,可既然这小僮指出他乃顾十一娘的身份,这场景这奥妙的行动便不得不令人产生旖旎瑕想。
那青衣小僮便向王文度施了一礼,再指向顾钰道:“要证据又有何难?她如果心中开阔,何不让人验一下身?”
没有人会对美人不感兴趣,特别当这个“美人”前面还加了“风趣”两个字后,便会更加的令人赞叹猎奇。
那青衣小僮便面向世人施礼,朗声答道:“小人现在乃是虞中帮部下的一个小吏。”说罢,他话锋一转,又道,“但小人原也是顾府中的管事。”
说罢,他看向了那青衣小僮,竟是调笑着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你原是顾府当中的管事,既是顾家奴婢,不念戴德旧主,却要做出如此背信弃义谗谄主子之事,可见你的话也没有几分可托?”
他这一问又令得人群中骇然出声,就连顾悦的神情也似变得不安起来。
而此时虞楚的眼中却闪动出几分镇静和猎奇,本来这个青衣小僮,他是不熟谙的,可就在昨晚他刚到达安康时,就收到了这小我的一封密信,信中道,吴兴沈氏将会有人借此清谈雅集的机遇立名,还望大人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