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在听到谢玄有龙阳之好的动静时,谢万石不免会气愤。
“你的意义是,阿遏现在是在与桓氏大司马之子抢一个小姑子?”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谢万石已是神情冲动,气愤。
“元帝的皇后?”谢道韫听完不免惊奇,“元帝的皇后不是郑氏吗?传闻那郑氏还是已嫁过人生过子的,元帝仍然敬她爱她封了她为皇后。”
忽听到如此高傲的侄女这般赞美另一名比她春秋还要小的小姑子,谢万石心中不得不腾起一丝惊奇,但越是惊奇,便越是不敢置疑。
待思考了半响以后,谢道韫忽又正色道:“四叔父,阿元另有一要求。”
“回大娘子,医者说那小郎君性命无忧,就是有些颓废过分,气血亏虚,好好进补一下就好了。”
听谢万石说完,谢道韫的神采便沉了下来,变得非常凝重。
“阿元,既然你说这女郎对阿遏情深义重,不如就让阿遏纳了她为贵妾,今后好好赔偿她便是了,阿遏乃我陈郡谢氏嫡子,若娶了一庶女为妻,将来必会遭到风评断论,这对他的名誉极其不好,我谢家或许也要遭到其他门阀世家的打压。”
谢道韫也是极其自大之人,并且又生性好强,全部谢氏平辈中人,别说是女郎了,便是郎君们也没有人敢与之较量比肩,是以她也从不等闲推许另一小我。
“你们在干甚么?”
听完,谢道韫神采便变了变,旋即便是低声轻叹,然后表示婢女们速将炊事和汤药送出来。
“四叔父!”
听到这里,谢道韫也不免沉下神采,很有些骇惧的如有所思起来。
此中一婢女猛一回身,一不谨慎竟打翻了另一婢女手中的汤药,两人顿时又急又恼,竟吵了起来。
沉吟好久后,谢万石不免又叹了一句:“听闻这小姑子还未及笈,如此幼年便有如此聪明,可谓多智近妖,不祥也,李康曾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家世不显,却又急于成名,一定是一件功德!”
从谢万石的书房走出来后,谢道韫只觉心中一空,非常的沉重和惭愧失落,负动手,她也没有看火线的路,便漫无目标向前走去,走着走着,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谢玄的院落前,但见一群婢女们来回驰驱,繁忙非常。
“阿元肯请四叔父先不要将这个决定奉告阿遏,给他一些时候,我怕他会难过!”
“阿元,你也晓得,自从你伯父和父亲毕命后,我们谢家连受重损,现在也只靠名誉来保持家世,四叔父虽领了豫州刺吏一职,可仍然还要受桓符子之驱遣,我谢家的运气有一半把握在他的手中,阿遏千万不成于此时与桓氏后辈起抵触。”他道。
谢道韫不由眉头舒展,再次沉吟了一刻,说道:“能够这女郎的性子,必不会以贵妾之身份入我谢道,并且桓澈已扬言,必以正妻之身份求娶于她,若阿遏只聘她为妾,只怕对阿遏的名誉更不好,毕竟现在顾十一娘之名也已传遍安康城。”
“能不顾本身性命而阿遏挡下一剑,阿元实在是无话可说,也羞于再去质疑这女郎的心机和操行。”说到这里,谢道韫又正色向谢万石行了一礼,道,“四叔父,阿元觉得,这女郎值得阿遏娶她为妻!”
“能够我们谢家的名誉,桓大司马也不敢对我们谢家如何样吧?”谢道韫又力图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