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太后倒是一脸的不欢畅,道:“这是我们皇家之事,是你的私事,你娶妻还要他们大臣一个个同意才行么?”
“此话怎讲?”庾太后又问。
顾钰便正色答道:“另有一半是天命,是琅琊王殿下命不该绝的天命!”
庾冰似回想了一会儿,才道:“不成对比,那位沈氏黔郎与桓澈之书法又另辟径蹊,别具一格,有如清风之袖,明月入怀,虎卧凰阁,丰神盖代,不管是气度、凤神、襟怀还是情素都可见一斑,乃我平生未所见也!”
庾太后点头,忙将那张佐伯纸接到了手中,只不过看上一眼,庾太后的眼中极其惊奇而明丽的光芒毕现,仿佛神魂都已聚在此中普通,直是聚精会神的看了好一会儿,庾太后才又将那佐伯纸递到一旁的庾冰手中。
庾太后话还未完,庾冰又道了一声:“似是而非,别议了!”
而这时的顾钰神思却陷在了庾太后那一句“因王敦兵变一事而无端受连累”的话中,在她宿世的影象中,父亲顾悦的确有做过琅琊王导的九品掾,也是在王敦兵变以后,顾悦才分开琅琊王府而规复一介白身,倒是未曾传闻过他是因为受王敦连累。
“哈哈哈……顾十一娘公然聪明风趣!”天子说道,“琅琊王是有福之人,岂能遭此小人所害。”
这时,走上来的不是宫女,而是先前接顾钰进宫的小黄门寺人,并且这寺人手上竟然还端着一方黄色的卷轴,其旁另有玉玺。
庾太后便闭上了嘴,心中暗忖道:莫非是我多想了,这位顾十一娘并非就是沈氏黔郎,可她与桓澈之间到底有无密切的干系?又为何沈氏黔郎之字与桓澈竟会如此类似?
“母后,册封皇后之事,岂可儿戏,此事还需众臣商讨以后才气作决定。”天子直言道。
“一半是运气,那另一半是甚么?”庾太后又问。
此时的顾钰倒是微松了口气,在中正考核之上,她为了不让本身的字与玉泉山石碑之上所刻下来的字类似,便又用了另一种形体誊写体例,但她千万没有想到的是,桓澈也用了同一种形体誊写体例,与她的字相较起来,可谓是如出一辙。
闻言,顾钰的神采一变,就连天子与琅琊王都惊奇变色,仿佛都没有推测庾太后会俄然下此旨意。
顾钰思忖着,也见礼道了声:“臣女也辞职!”亦筹办退出大殿,这时,庾太后忽道:“等等,顾十一娘,你留下!哀家另有话要问你!”
但这件事情除了诗琴与顾老夫人以及顾老夫人身边的仆妇外,应无别人晓得,庾太后又是从那里得知的?
天子心中腹诽,可孝字当头,也不敢直说,只道:“母后,还是问问顾十一娘的定见吧!若她不肯,儿岂不是成了欺霸民名!”
只不过,他话才出,就听到大司空庾冰的一声厉喝:“顾悦,你大胆,君无戏言,你岂能让陛下收回成命?”
庾太后看向了一旁的成帝,道:“天子,下旨吧!顾十一娘毓秀王谢,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逸才淑德,足以母范天下,本日便正式册封她为皇后,马上诏示天下!”
这时,顾钰答了声:“是!”
庾太后又看向了顾钰,含笑问道:“顾十一娘,哀家还传闻,你曾在玉泉山上救过琅琊王殿下一命,此事可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