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孰不比建康府宅,四周都是高墙院落,现在又是初秋,大片的红枫如火染了半边山脉,顾芸现在如何也是个妾室,虽身份不高,也有了属于本身的一处小寓所,住处当然埋没,幸亏吃穿用度不消愁,这也是她与李夫人之间所做的买卖。
李氏一走,桓温便问坐于一侧郗超:“佳宾觉得,吾若上表由澈儿来接任司州刺史一职,北伐慕容燕,此策可行否?”
这时,桓济也重视到了她,便立时将满屋子的婢女挥退了下去,对顾芸号令道:“过来!”
“谁?”
桓济又道:“呵,李氏阿谁贱人水性扬花,凭着一张貌美绝伦的脸,四周勾引男人,连我大兄与她都有说不清的干系呢,我就不信她阿谁儿子真的便是我父亲的儿子。”
他大笑着,看到顾芸木然着脸一动也不动,又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就要去亲吻她的唇瓣,不想顾芸竟用力一躲,桓济便不欢畅了,冷声道:“如何?嫌我这张脸不如我那六弟俊美?”
这话说得倒是令桓济心中大悦,这一欢畅,体内的火气便激涌下来,就势便将顾芸压在了身下。
跑出去后的顾芸,唇角忍不住就弯了起来,走在归去的路上竟然另有些畅快对劲。
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委曲颤抖不断的顾芸,李氏没出处的活力,便怒声问道:“你好大的胆量,趁我不在,敢跑到澈儿的书房外去偷听?你都偷听到了甚么?”
李氏的眼中便透暴露些许兴趣,问:“是么?说说看,你还能为我做些甚么?”
桓济又转过身来,看向她道:“如果让我六弟晓得,他那位母亲连我大兄也玩过,你说他会不会气得吐血!哈哈哈……”
桓温便笑道:“卿卿能如此想,便最好不过了,卿卿心疼澈儿,我又岂会不晓得,我为他之父,莫非我就不心疼吗?”
床帐狼籍,地动山摇。
婢子口中的二郎君便是桓济,当顾芸跟从那婢子来到桓济的院中时,就见桓济正与一众美婢们行酒玩乐,地上铺着长长的素锻,其上酒色胭脂嫣红点点,几个美婢都是溥纱蔽体,长腿玉兔在白纱的掩映下可现清楚的表面。
李氏略一沉吟,似回想起了甚么,眼中闪现出些许讶异,她再次看了顾芸一眼,款步回到本身的塌上,慵懒的斜躺而下,问道:“你的意义是,现在便是机会到了?”
李氏端着茶蛊的手便是一顿,眸中带着几分质疑轻瞥向顾芸,低声问道:“你真的已有了澈儿的孩子?不过只要一晚,你莫不是在扯谎骗我?”
顾芸心中胆怯,立时又挤出一丝笑:“如何会?桓郎君虽美,可终如镜中花,水中月,并且如妇人般柔嫩,终难成大事,三郎君雄浑刚勇,才是人间真丈夫!”
桓温再次朗声大笑:“不错,早就听闻吴兴沈氏武装部曲私兵之强大,沈劲如此孔殷的想要北伐慕容燕,必是想为其父沈士居雪耻,其人必会尽力以赴,我若表奏以沈劲为冠军将军,以沈氏黔郎为澈儿的州司马,佳宾觉得,吴兴沈氏能够为澈儿所用?”
听到那刺耳又熟谙的放荡笑声传来,顾芸不自禁的咬紧了唇,脚步似定住了般如何也迈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