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钰再次在这簪子上凝神了一会儿,接道:“谢郎,不瞒你说,我仿佛经常会梦到一些与本身毫不相干的人和事,并且我还能从别人身上看到一些奇特的幻象,
阳翟褚氏亦是清望王谢,褚季野更是闻名江左的大名士,更是当朝太傅,如果回到褚家,做真正的褚氏阿蓉,他们之间底子也就不存在家世之鸿沟。
“奇特甚么?”
两人再将视野拉回到锦盒当中,就见盒中所盛放的是一只通体乌黑的玉簪,其上有凤形的雕饰,滢滢发亮,大要上看,这只簪子并无繁复的斑纹雕饰,看上去亦极其浅显,可顾钰看到这只簪子时,竟似感遭到有一种淡红色的液体在簪子中悄悄流淌。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钰俄然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凝睇着蹙眉深思起来。
及笄之礼上,需有赞者两人,有司四人,正宾一人,凡是正宾为及笄者的母亲,而赞者为及笄者的姐妹,顾钰在顾家虽有姐妹,但并无一人与她亲厚,谢玄道让其姐谢道韫来为其行赞礼,这便是想以其姐之身份来为她撑场面。
“杀了他,如若他不死,死的便是我们,他就是个妖孽,统统不被他喜好的人都将遭到他的残害!”
谢玄顿感一丝浓浓的幸运感填满心口,再次将顾钰拥进了怀中。
谢玄的神采当即一沉,当即截断道:“阿钰,我不准你再说如许的话,别的不说,我阿姐自是情愿的,她也很喜好你。”说着,语声微顿,又道,“并且,直到现在,你还觉得本身只是顾家的一名庶女么?”
她是真的不在乎,风俗了现在的糊口,也有沈氏如许一名母亲心疼,她并不在乎一个褚太傅之女的身份。
这副画面,顾钰并不陌生,仿佛她第一次见顾十三娘时,脑海里也有闪现过,但都是一些琐细的画面,但现在,她不止看到这些,另有富丽宫殿当中坐在帝王宝座之上的一道孤傲身影,城门以外激涌逼近的万马千军。
顾钰没有回绝,只是看着谢玄神情极其平常并带着些许畅怀的拿起玉簪谨慎翼翼的为她插在发髻之上,说道:“明日你的及笄之礼,我让我阿姐来作为赞者,为你梳头可好?”
谢玄摇了点头:“我亦不知,小的时候,记得有一次随父亲一起去过褚家,本想见见姑母的女儿一面,可褚太傅却以女儿年幼体弱不易吹风为由,回绝了让女儿出来与我们见面,曾经堂伯也想将姑母的女儿接到谢家来扶养,但被褚太傅回绝了,自此今后,褚谢两家也不再来往,现在那褚氏女郎也已长大,我还并未见过她一面,但奇特的是,这位褚氏女郎一向寂寂知名,但就在你名声渐起的这段日子里,仿佛还传出了一些‘才貌双全’的名声,现在这隽誉好似已经传至宫里去了。”
但是,她又凭甚么能做回褚氏阿蓉呢?
顾钰笑了笑:“谢郎,我并不在乎!”
脑海里仿佛也有一些奇特的幻象跃跃而出,顾钰有些发怔,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这只玉簪,而跟着她这一抚,那些奇特的幻象也便越来越清楚。
“无,没见过。”顾钰答复。
顾钰看了看谢玄,点头:“无,只是感觉奇特。”
“那我将这支簪子给你戴上。”谢玄笑道,去拿锦盒中的玉簪。
“但是你不在乎,自有别人在乎。”谢玄忽道,“阿钰,你可晓得,褚家的那位褚氏阿蓉,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