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传来的熟谙声音,对于靠近绝望的海通来讲,无异于最后一根拯救稻草。看着天涯那道面色阴沉,周身充满煞气的如山身影奔驰而来,在他衰弱的面皮上敏捷出现出一团但愿之色,将近合上的双眼,也于现在缓缓展开了一丝。
顾远早已被袁逍受伤一事勾动了肝火,现在一见窦威大有发兵问罪的态势,当下就重重一掸衣袖,毫不客气的责问了一句归去。
狠狠瞪过海勇一眼,袁逍向前猛地迈出一步,随即一脸讽刺迎上窦威。
“海勇……顾长老所言,可确有其事?”
“此事……此事内有隐情……”
“有隐情?呵呵,贬低我外务院名声在前,叱骂我师兄弟修为资质低浅,见地鄙陋在中,而后借助刁悍气力强取豪夺在后,这便是此中的隐情!口口声声说本身是戒律院的弟子,本身却不修德行不重廉耻,莫非,窦长老都是这般传授弟子的么?”
一道道深可及骨的伤口遍及于海通身上,数只凸起的鼓包肿胀得不成模样,赤红的血线已经结痂凝固,条条蓝紫色的筋脉仿佛要破皮而出纷繁爆裂开来。
袁逍非常不忿的怒哼一声,双目瞪的通圆,一身狂暴的气势再度崛起。
“本日之事,若顾长老给不了老夫对劲的交代,此子,便交由老夫措置!”
窦威声色俱厉,言辞之间不依不饶,仍旧是满满一副问罪兴责之态。说着,掌间便荡起一团浓浓煞气,作势就要向袁逍发难。
“只羡鸳鸯不羡仙,愿与君只手共看婵娟……啧啧,真是密意款款,让人读来唏嘘不已啊……”
“是掌门,还是窦长老?”
被顾远这么指着鼻子一通臭骂,饶是窦威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得不神采发烫,羞愤忸捏起来。一转眼,便用厉声问向了一旁抖若筛糠的海勇。
“哼,好一个水火不容!数年不见,窦长老还是如此盛气凌人!想要晓得事情委曲不难,不过,在此之前,老夫倒要问一句,究竟是谁赐赉戒律院弟子生杀予夺的权力,能够在这天极宗内肆意妄为,恃强凌弱?!”
说罢,顾远非常不觉得意的摊了摊手,眉眼之间尽是你奈我何的恶棍之意,连带着,还故作耀武扬威之意,朝窦威狠狠扬了扬手中紧捏着的信封。
“胡说!老夫平生明净,何时做过这类肮脏之事?顾远,你莫要挑衅是非,诬告老夫名声……”
此人,恰是海通之师,在八大长老中排名第五,执掌戒律院的窦威窦长老!